她醉惺忪地直起腰，看见了旁边于自己的肩膀和胳膊，看起来实有力。

“别、不要！”宋樊慌了，脸颊嘴都被冻得乌紫一片，向她求饶：“我说我说，那位爷的背景很不一般，不像是平老百姓，我也是、我也是听着吩咐办事的，他手的人都神神秘秘的，风得很……”

他好了秦乐窈不理会他的准备，不成想，她竟有些迟钝地瞧着自己，说：“想喝酒。”

赫连煜是在她后面回来的，一主宅，就瞧见了她一个人坐在那阁楼上面盯着夜空发呆。

秦乐窈偏看了他一，赫连煜神温和，带着浅淡的笑意，见她看过来，用神又再询问了一遍，“嗯？”

秦乐窈笑了声：“你当我是在跟你谈条件吗？搞清楚形势，只有你求我的份。”

自然坠落的匕首尖端锋利无比，在男人的挣扎间扎在后颈上，割断了颈间动脉，血洒，很快又被寒冬给冷却去，凝固在了污雪中。

秦乐窈对着坛了一，发着呆慢慢咽，烈酒刺激太，仿佛能将她混沌郁结的沉闷冲散掉些许。

她可怜地往看了一，似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我是在给你机会，既然你不想活，那便算了吧。”

“我准不太好，不过这个距离掉来，应该大差不差。”她蓦地将手一松，嘴里跟着：“啪。”

她地舒了一气，似幽幽叹息，然后又再喝了一酒。

要是有个椅能靠一靠，就好了。

“在想什么呢。”赫连煜在她边坐，端量着她脸上这怅然若失的空与茫然。

嗤笑：“怎么，这名字比你的命还重要些？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犹豫？”

赫连煜微微扬眉，也没阻止她，只提醒：“烈酒，后劲大，别喝猛了。”

护卫很快送来了酒和碗，酒坛上的红封还没拆，上面盖着贡品的印章，赫连煜揭开一坛倒了两盏，酒香顺着夜风钻秦乐窈的鼻里，她盯着看了好一会，没接他递来的酒盏，直接是把坛拎起来了。

赫连煜的心化开了。

夜风还是冷的，过了好半晌，秦乐窈方才慢慢回神，安静地骑上走了。

“不会醉的。”秦乐窈舒适地眯着，两手搁在酒坛上枕着自己的脸颊，人一犯懒，腰背就不想使力，来回怎么样都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秦乐窈微妙地扬起眉宇，宋樊立即慌解释：“真的啊姑，现在我怎么还敢骗你，怪只怪你真的太漂亮了，在那样一个海边上赶，那么多人，那贵人一就给相中你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秦乐窈的声音忽然变得狠沉寂，“他是谁。那个玥公，是谁。”

树的赫连煜目睹了全过程，也听见了全过程，慢慢目送着她策远去的影，方才掸去上的落雪，翻上了。

秦乐窈垂站在那，怔怔神了很久，看着他的血慢慢，以扭曲的姿态死在了那棵歪脖枯树上，彻底变成了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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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中盛满温，伸手在她脸颊上摸了一，然后往阁楼打了个手势，吩咐：“去把地窖里那几坛浮生梦拿来。”

赫连煜拆了另一坛，两人就这么并肩坐在一起，一一的，宁静又和谐，谁也没说话打破这难得的氛围。

之前除夕的那天晚上她也是一个人在上面坐着，但那时即便是能明显看心事重重，听见脚步声的时候也还是回了，现在却是完全呆住了似的。

宋樊不吭声，天太冷了，他抖如筛糠，气越来越少，哆嗦着谈判：“你先把我救上去，我就告诉你。”

宋樊受到了这死亡征兆，拼了老命地扭动起来，挣扎的像一条甩尾的蛆虫，“不要不要啊啊啊——”他看见了上面的女人两指提着一只匕首，刀尖向，悬在他的正上方。

二人又是同步的一去，秦乐窈开始抱着酒坛犯迷糊，赫连煜往她上了一把，温声：“也别喝太多了，喝醉了吐着难受。”

“这么说，你也不知他是谁。”秦乐窈的声音冰冷来，也没了心思再周旋去，那淡漠的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赫连煜抬手将酒坛拎着送了过去示意她跟自己碰杯，秦乐窈看了一，懒散地拿酒坛跟他碰了一。

秦乐窈的海量从不醉酒，她只醉绪，没过多久，两颊微微有些泛着微醺的红，也比之前倦懒许多，整个人松弛着。

赫连煜喝酒的动作一顿，微妙地扬起眉，往旁边斜睨了一，平时抱一都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