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够自救的方式。

最好是，能彻底将她这不识相的小卒给抛诸脑后，待到两年期满，她便能悄然离场。

赫连煜有快一年的时间没有大驾光临云楼了，台上的几个戏在唱着，旁边的康兆和一边跟着摇晃脑一边嗑瓜，瞧见边的男人兴趣缺缺地在闭目养神，调笑：“哎呀赫连兄，怎么愁眉苦脸的，你这自从把那位秦老板带在边之后，平日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这好不容易能约来一趟，来来来，喝酒。”

“少聒噪。”赫连煜昨晚上喝多了，现在正疼着，闭蹙眉斥了他一句。

康兆和也不恼，丢了一手的瓜壳，凑过来打探：“我说赫连兄，你这，不会是场失利伤着在吧？”

“你找死？”赫连煜掀开看了他一。

“哪能呢。”康兆和跟他嬉笑脸，“小弟这不是关心你吗，哎，这世上女人环燕瘦那么多，这个不懂事不知讨主君心，那就换一个呗，小弟这就给你安排上。”

康兆和兴致地往外跑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就把云楼里各漂亮姑娘都给招了来。

“来来赫连兄，你看看，白老板可真够意思，知是给你挑的，把所有登台表演的艺双绝的，都给叫来了。”

白凤年是个人，要真能借此机会个人到赫连小王爷边去，那可真是天上掉来的大馅饼砸上了，一边调笑说着场面话，一边招呼着人们排好序，那场面，跟选妃似的。

但看台上面的赫连煜却是连都懒得掀开。

康兆和的视线连着，一看中了其中一个气质清绝个挑的姑娘，抱着一把六弦古琴，就这么乍一看过去就跟那秦老板是一个类型的。

他激动拍了拍边的赫连煜：“赫连兄你看看这个姑娘，这就是你中意的那清冷的样貌，你睁看看，小弟保证你前一亮。”

赫连煜被他叽叽喳喳吵得疼，一睁，那谪仙般的琴女已经被白凤年推到第一个来了，抱着古琴施施然给他行了礼：“草民请大人安。”

这段气质，这样貌类型，实在酷似秦乐窈。

赫连煜这一瞬间脑里回的全是她那些诛心言论，越看越来气，一脚蹬翻了前面的椅，“全都去！”

白凤年起先见他定睛还当作有戏，不成想贵人的心思难猜，不敢继续他霉，赶又招呼着姑娘们离开，“小王爷息怒，草民这就走。”

“这……哎呀赫连兄、”康兆和也没想到他气这般大，刚一张嘴想缓和两句，就被赫连煜一记刀扫过去：“再呱噪你也去。”

“……”康兆和了个闭嘴的手势，老实了。

台上的戏曲还在唱着，旦转了三个来回，吊着嗓唱到：“你与我，意，山盟海誓，到来，却是无名无份……”

“郎啊郎，你叫我，如何信你，如何信你……”

锣鼓声清脆悦耳，仰躺着的赫连煜慢慢掀开了，又听得小生回唱：“你若与我，两相悦，又何曾在意虚名，你我份，世俗不容，但我与一颗真心……”

“休要再言、”旦嗓音尖细打断，“休要再言啊，你我今日，便就此别过……”

赫连煜起了，蹙眉凝视着台上那拉扯周旋的两人，沉声：“这唱的什么东西？”

康兆和一愣，以为他是不喜听，解释：“赫连兄不喜的话，我叫他们换一，或者脆换些歌女上来唱小曲吧，这儿好像有旻淮那边过来的琵琶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