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珠上拨动的声音在这夜人静时候格外清脆，忽然，秦乐窈停指尖，她听见外面有些脚步声的动静。

很细微的，踩过积雪的声音，停在了她门前。

求而不得

秦乐窈是不习惯房里留人服侍的, 侍女都被她遣散回去休息了，况且即便是侍女，也不会这样站在门不声。

外面院里, 月光皎皎，大的男人站在门，影在后拉得很，他想敲门, 但这一路跑过来全是本能使然，其实赫连煜自己也并没有想好缘由，开门见到她那要死不活的德之后又该说些什么。

男人披着月光，就这么在门静静站了一会。

夜里风凉, 赫连煜却觉燥，最终他抬手的瞬间，面前的门却是自己先开了。

秦乐窈里的防备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错愕，男人逆着月光, 那双湛蓝的瞳孔之外, 里有些浑浊的红血丝, 秦乐窈能闻见他上厚重的酒气。

“小王爷……”她状态刚一松懈，就被赫连煜倏然近，陷了炙的吻中。

秦乐窈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两步, 面前的男人步步欺上前，他掌握着她的脖颈，借着格优势将她往屋里推挤, 这几步退得急切，直到秦乐窈后背抵在了墙上。

灼的呼洒, 赫连煜明显喝多了，间的索取吻猛烈又激, 似是酒劲使然，又像是在宣这些时候积压的绪。

秦乐窈也没挣扎，任由他暴风骤雨般，势席卷过城池。

赫连煜有很久没有这般与她亲昵的接过了，这般夜人静之，温香玉在怀，之前那所有的争执，她说的话，难平的怒气，此时此刻都敌不过这一瞬的悸动，通通抛诸脑后。

赫连煜的亲吻攻势慢慢从宣变成了人间涨的绪，传递了念，那双睁开的蓝凝视着她，而后亲吻有了节奏，分分合合，熨帖时候密相连，分开也不过半指的距离，能受到彼此呼的。

他给了秦乐窈息的余地，时轻时重的温柔对待才能更好的让嘴受到绪，都是从她上学到的技巧，现在再全都返还给了她自己。

秦乐窈仰着脖，在间隙时候说：“小王爷，你喝醉了。”

“没有。”赫连煜低喃着，一把将她抄起抱了室。

尽赫连煜嘴上否认，但他今晚的所作所为，那激勇猛的架势，多少是受了酒劲驱使的。

秦乐窈觉自己像汹涌海浪间的一叶扁舟，沉浮掀卷，意识混沌迷蒙，只听见脚踝上琉璃串的铃铛清脆悦耳，随着意识飘远，又再被灼的浪生生拽回。

室中一片狼藉。

赫连煜酒量是好的，绪发之后那酒带来的莽撞劲也散了几分。

屋里没有掌灯，夜过半，月华透在小轩窗上，似发光的玉，能依稀瞧见床上人疲惫的模样。

秦乐窈确实是没剩什么力气了，上的男人慢慢抚过脸颊，在昏黑中同她前额相抵，秦乐窈听见了他厚重的呼声，半晌后忽然开：“跟了我这么久，会给你一个代的。”

“什么？”秦乐窈有走神，没听太明白。

赫连煜却是没有再多解释，男人起了，黑暗并没有影响他穿衣的动作，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冬日的凛风慢慢过之后，万复苏，回大地。

雨落在上京城繁华的飞檐上，又再淅淅沥沥顺着青瓦落，滴地面的渠。

那天晚上之后，赫连煜断断续续也来过云海别院几次，多半是在晚上，有时留宿，有时不留，也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因为秦乐窈的态度而有所要求和争执。

因为两人都少了些温的语和关切，是以反倒是瞧着和谐了不少，相敬如宾的，好像之前的那些不该有的悸动与愫的萌生，都回到了原本正确的位置上去。

这是秦乐窈想要看到的局面，因为他向后退的这一步，她心里绷着的那弦，也终于是慢慢松来了一气。

直到惊蛰这天，秦乐窈从侍女中偶然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威北王府里的王妃娘娘近日一直跟容国公府的夫人走得近，外都在传，会不会是在为小王爷相看容国公府家的那位小郡主，他们骁骑大将军不日可能便要议亲了。

以赫连煜的年纪，若是照京中其他权贵弟来说，也确实该到了娶妻生的年纪。

只是他份特殊，家里父亲是整个大梁唯一的异姓王，一脉单传的小王爷，日后定要承袭王位，本又是受陛重的大将军。

门第之，他的妻，日后多半都是要由陛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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