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见着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这才松了一气，迎上前去关切：“少东家，没事吧？嗐，这些日反反复复地官局，别是犯了什么太岁，咱们改明儿还是去庙里拜拜菩萨去去晦气吧。”

菩萨是没时间拜了，秦乐窈着酸胀的后颈，她是真累了，连着许多天杵在赌场里本就没歇息好，刚才又损耗神的来了那么一，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吩咐：“老张，叫人把几个酒窖都打开通通风，明天早上会有大理寺的人来检。”

“全吗？”张事有些吃惊，“这，这怎么个检法，拆红封？那好些酒还没酿成了，揭了封散了香气，味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我知，但是没办法。”秦乐窈摇往里走，已然是看开了，她现在心俱疲，只想泡个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必须得查，有什么损失我也认了。”

和掺了罂华的死罪比起来，这么一些小小的损失算得了什么。

死路

“只当是我今年倒霉吧，初一开始到现在，净碰上些倒霉事。”秦乐窈皱着眉，心里郁结不吐不快，“不止，是从年前酿制局的那条狗开始倒霉起。”

张事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跟在秦乐窈后走着，忽然前面的人冷不丁停了脚步，张事一个没留神险些撞上她的后背，抬不解问：“少东家？怎么了这是。”

秦乐窈跟被人了一般定在原地，脑里有什么东西快速闪了过去，关于那条大黑狗的。

康小侯爷说，那是北疆来的灵犬，能闻见脏东西。

那批供给酿制局的酒中，也有黄粱梦，而且还是占的大。

一微妙的第六让秦乐窈心里没有来的有些慌，她站在原地，张事又问了一句：“少东家？”

或许是她多虑吧。

秦乐窈望向酒窖的方向，冬夜森寒的冷风直往脖里，把耳朵得通红，她思虑再三，最后终究还是放心不过，“叫上两个伙计，把黄粱梦的酒窖给我打开。”

庄里的酒窖多，黄粱梦所占的面积并不算大，窖门打开后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里面装的全是烈酒，也不能火把照明，几个伙计摸黑爬去又摸黑爬了上来。

“东家，里太黑了，这要是万一撞上了哪个坛倒了，怕是整个的就全毁了，要不明天早晨天亮了再来看？这两日天气好，卯时便有天光了。”

秦乐窈知晚上的酒窖不好，若非是这个原因，那禄少卿也不会应允她明日早上再行检。

禄少卿提要查账簿和黄粱梦的时候，秦乐窈自认正不怕影斜，一欣然同意。

禄少卿多少有些因素是看在她态度确实坦然的份上，再加上之前她说的也确实有些理，才姑且将她放了回来没有拘在囚室之中。

但是秦乐窈现在站在酒窖前面，有一没由来的心慌。

她从商多年，能带着那一双无甚大用的父兄混到如今的地步上，端的便是胆大却心细。

“不行，天亮外就来人了，只能现在。”秦乐窈往漆黑的酒窖里看了一，“这样，你们三个一起去，两人开，就搬最外的一坛来，求稳不求快。”

老板娘持，几个伙计应声后便又再了酒窖去，不多时，几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个大酒坛来。

秦乐窈立即上前揭开红封瞧了，坛里黑黝黝的，映了火把的光亮和她清瘦的小脸，酒香顺着夜风飘散去。

她用小勺兜了些酒仔细检查着，颜、香味、甚至是，都符合她给黄粱梦制定的酿制标准。

但之前在大理寺座问堂里的那坛酒，凭她勘察也是发现不了什么异样，估摸着还得是用那个鉴别司的什么溶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