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关大集是开发区和东城区界的地方，那里算是城中村，每月逢三七都有大集。

回市局的车上，邹卓已经分析起来：“也就是说目前为止已经发现三起命案，手法相同，后两起都是老余通过照片发现的。”

顾平安看了他的心虚，估计这人撺掇着师父去派所住，还真有自己的小九九。

“就在西胜路，那边两个家属院，还有一片居民区，我收了半车东西，回家后才慢慢收拾。因为第一次收东西的时候，在一个纸盒里发现了不少币，我就跟寻宝一样，把收来的东西都翻一翻，没想到就翻到了这玩意。”

“那倒不是，您这肯定能罪立功，到时候在社区上上普法课，以后别再犯，我们不会再追究钱包的事。”

老余说着又唉声叹气起来：“我这命啊，就是太歹了，这事怎么会让我碰见，搞得我这心里七上八，总觉得自己助纣为，害了好人，就算把那照片扔到籍科了，我这心里还是放心不，又怕你们发现不了，又怕你们发现了，再跑来找我。”

“不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是说还有这么狠的坏人？这也太恐怖了吧，师父，您赶想想啊，那人到底什么样，您是在哪儿碰见的。”

照片就去了，结果忘了把钱给留了。”

老余只记得是初中课本，他也不怎么识字，是什么书他记不清了，但照片记得很牢，不过也只能说什么位，还有尸块在照片中的位置，尸块上那些曲曲折折的痕迹肯定不能完全复原来。

顾平安还是照他的描述画了五幅画，黎旭接过来看了，叹：“跟八三年我遇到那些尸块很像！尤其是这块！”

“没错！”顾平安，“这不是模仿杀人，应该就是连环杀人犯，也不知八三年那起是不是他第一次动手。我有些好奇，八三年开始严打了吧，他为什么会风作案呢？”

老余瞪他：“那是平常的规矩，这事我要真规矩来，就得把钱包跟照片一起扔了！这一行不能多闲事。”

老余上问：“那就是说不用抓我了，那这大半夜的非让我去派所吗？”

顾平安又问他：“那书是从哪儿收的，你总记得吧。”

顾平安挑眉：“你觉得他厉害？”

曹哥在旁边小声说：“这是我师父的规矩，贼不走空！”

曹哥一听，前一亮，赶：“没错，师父，你就听人家的吧，警察还能害你吗？在家确实不安全，你说拍照片的人多狠啊，能把人当菜砍了。”

“就在东关大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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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旭叹气：“

黎旭说：“现在你能想着把照片给警方，就是在帮我们也在帮受害人了，余老爷，麻烦您收拾一，跟我们去趟派所。”

顾平安说：“我们黎队是怕你在外边有危险，咱们要找的人可能就在开发区，甚至可能还在西胜路，您这里离西胜路太近，我们怕消息传去，你有危险。去派所有吃有喝，给你安排个房间，等案查清楚再回来，你放心，我们也放心。”

她拿素描本来：“你能把当时的书还有里边的照片详细描述来吗？”

曹哥都听傻了，“开发区这边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黎旭也正想问这个问题，哪怕老余不记得那几本书是从谁家收的，也不记得钱包是从谁那儿偷的，只要有大概位置，就可以一个地理分析。

老余这况也没法行收监，人家又说明天一早自己去开发区派所报到，顾平安跟黎旭也不好再劝。

顾平安觉得他应该没撒谎，一般人见到这照片肯定会害怕，更何况他刚才监狱来，只是这一耽误就是三年。如果当初他把照片和书都送去派所，当时就查的话，找到凶手的可能很大。

老余却说：“用不着，我这一把年纪了，对社会也没啥贡献，就算死了也是无所谓的事，我可不去局里，待的够够的了。”

黎旭笑：“是去派所，不是蹲监狱！你放心，肯定不把你当犯人，我们帮你安排在宿舍，怎么样？”

他指了大上的一块，“切割的位置一样，看来这是个连环杀手，可能一直没停止作案。”

可老余就是不肯去，见大家都劝，他才无奈：“那我收拾一，明天早上再去行不行？这屋里的东西要不收拾起来，都得被小曹这个兔崽霍霍了！”

他说着转看顾平安跟黎旭：“两位警察同志，我说不上是好人，可自认也不算坏吧，三年前我是真吓坏了，不是想要包庇谁！隔了三年再见到这玩意，我就怕又有人死了！我就想要是当时我不怕事，跑去报警，是不是那人已经被抓了，也不可能让他在外边接着这变态事！”

曹哥不好意思地挠：“师父，您也太瞧不起我了，我怎么可能动你的东西！”

“现在是要抓我吗？”老余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