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安问他：“你早上几的门？”

“六多买的，因为我们六半要到校。”

黎旭：“她问的是你几的门！”

“哦，哦，我……我也是六多啊，就是了门，然后走到包铺，买了包，才往学校走。”

黎旭问：“到学校才吃包？”

“不是，我在学校旁边的一个台阶上，吃了一半，就咬到一个东西。我吓了一，吐来一看就觉得很奇怪，像是人手指，我就拿着包跑去派所了。”

顾平安皱眉：“派所离你们学校也不近啊，已经到学校门了，为什么不去先跟你们老师说呢？或者跟门的门卫说一声。”

“我没想到，就是看那东西很像手指，就跑去报警了，不对吗？”

黎旭说：“你得很好，那块手指太小了，一般孩恐怕没你这么细心，发现会吐来，甚至直接把包扔了。”

顾平安接着：“而且如果发现是手指，大分孩也会选择去学校先跟老师汇报一，顺便请个假，你却直奔派所报警了，对吗？”

米有些惶恐：“我，我没想到去跟老师说啊。我不能直接报警吗？从小老师不是就教导我们，有事要找警察叔叔。要真是手指，那就是家黑店，他们可能杀了人，找老师也没用啊，肯定要去报警。”

顾平安又安：“别张，我们没说你错了，只是说你跟一般的孩不一样，更细心更理智，你得很好，我看照片，那块上好像还有你的，你嚼了吗？”

米脸苍白，手捂着往抚，好像有想吐的冲动，可这事必须得问清楚。

顾平安又重复一遍：“你嚼了那块吗？”

“没嚼，就是咬了一，发现很，咬不动才吐来，我吐到手上了，所以看得很清楚，真得很像手指甲，我吓坏了，差把那东西给扔了。不过想到被杀的人很可怜，我就又把那块东西放回包里，又把包放回袋里，拿着袋去派所报警了。”

可能因为罗所他们已经审过，米的叙述很清晰，连吐到哪儿了，怎么装起来的，都说得清清楚楚。

“你一个人吃的早饭，当时同学陪你吗？”

“没有，就我一个人，也没人从哪儿路过，学校旁边有个育场，前边有颗大树，我就坐在大树的台阶上吃的。”

顾平安又问：“你平时早饭也是在老张包铺里买包吗？”

米抬看她一，想了想才说：“也不一定，我妈要是有空，会给我饭，有时候我住在我家，肯定会给我饭，要是没人饭，我爸就给我两三块钱，让我自己买早饭吃。”

黎旭问他：“没人给你饭的时候多吗？一周大概有几次？”

“不一定，有时候多有时候少！看况吧。”

“这周几次呢？”

米又看看黎旭：“这周是第一次。”

顾平安看米这心虚的样，心里就有数了，这孩肯定有问题，难是想讹诈老张包铺。

可看他的手一伤都没有，这块指是从哪儿来的？

她问：“米，你一共去老张包铺买过多少次包，还记得吗？”

米垂着，扣着手指，好像在回忆，黎旭就补充：“太远的不记得也没事，只说近期的，这两个月买过几次呢？”

米半晌才说：“买过一次！”

顾平安看看黎旭，黎旭也冲她微微，都确定那块手指应该就是米放包里的。

黎旭问他：“是这两个月就买过一次，还是从老张包铺开张以来，只买过这一次？”

米都缩了起来，也不扣手指了：“就一次！”

顾平安说：“一次？也就是说今天你是第一次去老张包铺，就中了大奖，吃到了手指？米，你这运气也太衰了吧！万万分之一啊，这手指到底是怎么跑到你包里的？又是你从谁手上割来的？”

她最后两句话十分严厉，米吓了一，“我没割，不是我！我就是吃到了，真的，我吃到后就跑来找警察，我该说的都说了，一没瞒着。”

黎旭叹气：“米，你才十七岁，就算犯了错也还有改正的机会，可你要是隐瞒不报，还试图对抗司法机关，肯定会被重罚，想想你爸妈，想想你的学业！”

米哭：“我真不知，我什么都不知，我就是走到那里，看别人都在买，我也就排队买了一个。我平时经常到学校附近吃，也吃腻了，就想换换味，我也没想到会吃到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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