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此成了魏学明的喽啰，也赚钱盖了两间砖瓦房，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还是没给你分宅基地，魏学明家还有老杆家可都有新院，难不成你跟他们成了一伙，还是受欺负被排挤？”

“我不想扔我妈，就在自家院里盖了房，再说村里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唯一合适的地方靠近防空，魏学明怕那地方一分，大家都抢着要。”

好像也说得通，顾平安还是总觉得哪里有怪。

黎旭就接着问：“接着说，李仓又是怎么死的？”

“我开始帮魏学明理私厂的事甚至帮他贩卖毒品，李仓问过我，想跟我一起赚钱，我不想让他掺和。结果老杆突然把李仓带到魏学明面前，说想让他赚钱娶小玉。”

顾平安更不解了，老杆居然是乐意把小玉嫁给李仓的？

“魏学明就让他去药厂帮忙，他也兴。怎么说呢，我们都不觉得给农药兑是多过分的事，那些商不一样这么吗？本来他也能赚钱过好日，可小玉突然怀了，李仓本没动过她，自然恼了，小玉还跟他说她跟吴镇的事是魏学明安排的，她逃不掉。李仓就跑去找魏学明，正好那天来了货，我们正在魏学明家用石粉稀释白面，看门的魏拴住肚疼跑厕所蹲坑去了，李仓闯来，我们本来不及收。他看到桌上那些袋，猜到是什么东西，就吓坏了，让我们赶停手，要不然他就报警。”

顾平安问：“当时分装白面的都有谁？”

“大家都在，我，老杆，李全，魏拴住，还有李大！不过人是魏学明杀的，他老猾，上跟李仓说这是第一次，还说本来就后悔了，肯定要销毁掉，李仓被他哄住。他又说还有很多在药厂那儿，都带过去一起销毁，让李仓见证，结果一到那儿，他就用锤往李仓上猛砸，然后又让我们分尸，一人带回去一块！”

李粮哽咽：“我想拦的，可他说你二弟要是不死，咱们就得死，我没办法，李全他们也拦着我。”

黎旭开始问细节：“你帮着分尸了吗？都谁动手了？”

“都动手了，这是魏学明的规矩，必须一人砍一块，带走一块！”

外边突然哐当一声，好像椅倒了，有人惊慌喊：“老太太，您没事吧。”

顾平安赶去看，李粮妈了，差摔在地上，还好有民警扶住了。

她过去查看：“好像休克了，赶送医院吧。”

李粮听到动静，就愣了，反应过来就想往外走，被黎旭回椅上，“坐好，你妈不会有事。”

李粮呆呆看着门外：“我妈居然在外边？为什么让她听？为什么！你们太残忍了，你们这些警察真没人！”

刚门的顾平安都气笑了：“我们没人？你把你弟弟分尸喂了猪，把你妈气了，你居然好意思说我们没人？你妈想知真相，她半夜守在猪圈边上，恨不得爬去用手挖，她就想看看有没有她二儿和小儿的踪影！李粮，你一开始就说过你是抱着一命换一命的心去找魏学明，既然你死都不怕，怎么不敢反抗呢？一开始报警抓的只有你一个，李仓要去魏学明那里工作时，你怎么不知说实话？李仓被骗去防空，你明明可以劝他先保守秘密，等安全了再另作打算，你看着魏学明杀了李仓，还跟着一起分尸，到底是谁没人？”

李粮冷笑：“好，是我没人，是我害死了我二弟跟幺弟，还险些气死我妈！我该死，你们赶枪毙我吧，别再想让我说一句话。”

他还真就一言不发，不再合审讯。

黎旭跟顾平安来后，不由吐槽：“小顾，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刑侦老手，不是查案取证还是审讯，都有这觉，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像个愣青，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