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代了，魏学明以报警威胁，连哄带骗地让他理尸，“其实他也怕一报警，就会有人来查, 他的私厂和白面买卖到时候都会曝光。”

顾平安问：“是谁想的把尸肢解喂猪？”

“我一开始只想着赶找地方埋了，魏学明说不保险，我说要不就用汽油烧了再把骨埋了。我们正商量着，李全带着两个浑跑来找魏学明, 我们当时太张，本没听见有人来, 想遮挡时已经来不及了。我想这算完了, 就算魏学明不报警，这三个肯定不可能替我瞒来。哪想到魏拴住居然不怕, 还帮着主意, 李全好像有担心, 但也没说话。”

黎旭问：“另一个人是李大？”

“对，就是他们几个，李大倒是吓坏了，白着脸一声不吭。魏拴住说脆喂猪算了，他说有一次他偷来的绑在院里，他在市里有事被绊住了，等回来那已经被猪给吃得净净，只剩一地。魏学明一听就心动了，说可以试试，不过一定要保密，要是让家里人知了，肯定会传去，到时候都得死。李大就说他是误闯来的，跟他没关系，他跪求魏学明，说他肯定不会把白面的事说去，还说以后不跟着了。”

李粮突然笑了一声：“其实看见他，我就像看见了我自己，我刚才也这样求魏学明，我觉得天都要塌了，他却淡定得很，甚至要帮我主意理尸。现在李大说要走，魏学明也大方地说没问题，但得把赚得钱都吐来，还要保证不会说去。我能看来李大是真吓坏了，他说肯定还钱，肯定不说去。魏学明却说他不信，把割了才保险。”

顾平安忍不住吐槽：“割了还有手，还能写字，他这就是李大留来。”

“没错，李大吓傻了，支支吾吾的，李全这个狗就说跟着魏支书吃香得喝辣得，嘛要走，魏拴住也笑话他胆小，李大很识时务，不敢走了。魏学明却说知的人越多，越不保险，他提议一起把尸分了，一人装一块回家喂猪。我虽然觉得恶心，但想想要是真能被猪都吃肚里，这人就彻底消失了，谁还知我杀过人！后来我才明白过来，魏学明不想放弃他的白面生意，他怕我们中有人会去，就想把我们彻底绑在一起。”

黎旭皱眉：“这人是跟他发生冲突时被你误杀了，其他人也都同意一起分尸帮着理尸？”

“李全跟魏拴住一直结魏学明，李大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当时觉得他们在帮我，自然不会反对。第一刀是我来的，我们五个人把人分尸后，又开始发愁，还是太大了，本没法带回去，尤其是！魏学明就说一人挑一块，剩的由他理。”

李粮说着自嘲地笑起来：“你们可能不知，我当时真得对他激不尽！虽然我救了他，可人确实是我杀的，他明明可以报警推卸责任，可他帮我理尸，被其他人发现了，他还把李全他们也拉，那一瞬间我对他的恨好像都消失了。他还说等几天要是没人查，他再喊我们开会，商量一起赚大钱。我挑了半截胳膊，等家里只剩我那瞎老娘时才回去，我直接把胳膊从袋里拿来扔到猪圈里，当时还很慌，生怕我家的猪不吃，没想到那猪居然真就吭哧吭哧啃了起来。”

李粮好像回忆起了当时的景：“我妈可能闻到有血腥味，就问我是不是伤着哪儿了？还问给猪喂了什么，我敷衍过去，那猪还真跟魏拴住说得一样，居然连骨都嚼了，我怕我妈听不对劲，就叫她赶去饭。”

他顿了顿，“我妈……我妈她不会早就知了吧！”

黎旭叹气：“你觉得呢？”

李粮脸上肌搐，“难怪幺弟没了，我妈又哭又闹，原来她早就猜来了？”

顾平安没好气地说：“欺负她看不见，一次两次拿人喂猪，后来那两次还是你亲兄弟！杀一个不行，还杀三个？现在后悔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卖，接着说吧，郭鹏被你们分尸后，家人没找他吗？老杆又是怎么掺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