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派所开车，小雪爸已经呼噜连天了，小孟跟小雪在象棋，看棋盘上的残局，两人是菜鸟互啄，就是图个乐。

怕吵醒小雪爸，顾平安也没多说，只说明天要叫支援，接着挖粪坑。

黎旭还劝他俩换着趴桌上睡一会儿，小孟跟小雪一听见挖粪坑都是一脸生无可恋。

等顾平安跟黎旭开车走了，两人才神起来，小雪八卦：“我怎么总觉他俩在谈恋？”

“你那什么神啊，黎队怎么可能公私不分，再说小顾肯定没那意思，她里除了案还有什么啊。你说小顾运气怎么这么好，你看这才多时间，立了功调去市局了。”

小雪想到顾平安的拼劲和她问话的技巧，倒是说了句公话：“不只是运气吧，人家确实有本事，又不怕惹事。要我就是看哪里有问题，也不敢说啊，万一说错了惹人笑还给别人添麻烦，你看她怕过吗？”

两人说着说着，小孟也忍不住八卦起来，“他俩今晚居然要在车上睡？睡得着吗？”

顾平安在哪儿都能快速睡，更何况黎旭把宽敞的后座让给了她。

两人商量着一人值三个小时的班，也就到早上六了。黎旭让顾平安先睡，4月的天儿晚上还是有冷，顾平安躺在后座上缩成个虾米。

快天亮时，黎旭才注意到顾平安的睡姿，从后备箱里翻件厚外。

后备箱门一开，顾平安就动了动，等黎旭要把衣服盖到她上时，她反手握住黎旭的手腕。

“小顾，是我！”黎旭没想到她睡着了还这么警醒。

顾平安没听见黎旭去后边，只听见后备箱响，她还以为黎旭睡着了，有小偷光顾，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贴地担心她冷。

她想起上次他借给自己的那件外，还在家里晾着，没顾上拿给他。

顾平安松开手，突然不好意思起来：“黎队，谢谢你，我睡迷糊了。到了吧，我起来值夜。”

黎旭把外披在她肩上，“早呢，，到我会叫你！”

可顾平安看看表都快五，早过了换班的，她赶坐起，“黎队，你睡吧。”

黎旭摆手，“我刚才眯了会儿，你接着睡吧，村里没什么动静。”

顾平安见他不睡，两人脆聊起案，到五半，李家院里就有了动静，李粮爸来上厕所，他看见外边有车，还，像是以为自己没睡醒一样。

然后是砖瓦房那边传来孩哭声，李粮媳妇嘴里骂骂咧咧地哄着，一句一个‘你那该死的老’。

顾平安正想去看看李家老太太好着没，就见她摸索着来了，大概半辈都在这院里，她轻车熟路地走到猪圈边，无神的双往里边盯着。

顾平安不由叹气：“她大概一晚没睡，只想等个结果。”

天一亮，支援很快就到，村里这旱厕的猪圈冬天沤，天把里边的猪粪挖来运到地里当废料，有些人家还会把草木灰或是吃剩的残渣鱼骨之类的扔里边沤。

有些净的人家，把料都挖来后，会注彻底清理一遍，有些人家接着沤，一层压着一层，有时候边铲都铲不动。

李粮家就从来没有清理过，而且每次挖粪都是李粮指挥着老三老四。

老太太听着人家一清理自家的猪圈，居然又犹豫起来：“一年养一猪，这都换了三了！哪年起粪的时候也没人说过猪圈里有骨，没准是我想茬了，什么啃骨，血味都是没有的事。我一个瞎，什么也看不见就会胡思想！”

顾平安能猜到她的心，大概在极限拉扯吧，已经没了两个儿，真要坐实了老大也保不住。可如果不查的话，又对不起那两个儿。

“既然开始查了，您就安心等结果吧，如果老大是冤枉的，自会还他清白。如果老二老幺是被害死的，也要为他们找到凶手，以他们在天之灵。”

听顾平安说‘在天之灵’，老太太终于不说话了，她退开几步，把地方让给要取证的警察们，“查吧，查吧！我也想知！”

带队来的是鲁法医，四十来岁，他一看要挖猪圈就皱眉：“猪是杂动，不只吃，那牙齿也能把骨嚼碎了。不过一般的猪是不会吃骨的，甚至不会吃生，要经过训练，甚至要饿一段时间，才会疯狂。还有猪的消化时间是四个小时，李贵失踪是在4月7号晚上，今天是12号，我估计要真吃了，早已经排来了。”

顾平安说：“我觉得这家养的猪就算饿也饿不到哪儿去，应该不会把骨都嚼烂吃掉，很可能埋在边了。前两个受害者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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