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生站在旁边，亲看见应不识的黑发在那一刻变为白发，那一刻，应不识存了死志。

玄离应了声，“那个伤不碍事，倒是师尊你……”

“我想让你留在这里陪着我，但是你不愿，所以总是现在离我最远，离云山最远的地方……我不能去找你。”

云山的大雪已经让柳生看不清前面的应不识了，他问，“你要如何？”

“先解决掉这个幻境的事。”苗柠，“走吧。”

从苗柠第一次幻境开始。

他翻遍古籍，照古籍上放了七七四十九日的血，让苗柠的被他的鲜血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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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柠死去的那一晚，应不识一滴泪也没，更没有说话。

苗柠站起来，“你现在还能动吗？我们去云山。”

云山的风雪簌簌，他散了浑的灵力全度给苗柠，任由自己被风雪覆盖，却让苗柠在自己怀里如同睡着一般。

“我是由应不识的执念诞生的。”应不识把苗柠拥怀中，声音沙哑，“我本该是没有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有了自己的灵智和神识。”

应不识没有说话，他抱着苗柠在风雪中铸造了冰和冰棺，然后把苗柠放去。

苗柠动了动，“你为什么……”

“我是应不识的执念所生，却是为你所生。”应不识低声，“从你第一次幻境，这个幻境便为你所主导了。”

何来的，我回云山的时候受到了仙尊的灵力在冰，但是你已经离开了冰许久，不知为何仙尊的灵力还会留在那里，我是在冰的时候被拉来的。”

这个幻境从到尾对应不识都没有那么友好，从到尾，应不识都没有开心过。

云山在雪，仙鹤们站在冰谭旁边展翅飞。

云山的雪依旧，苗柠试图找这个云山和现实的云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很遗憾，他看来看去，这两个云山都得一模一样，看来这个幻境完全的复制了外面的云山。

可是现在听玄离的话，幻境的主人更像是应不识。

若是这样，便能解释为什么他每次幻境都是在玄离边，可是为什么是玄离？他最信任的人明明是应不识。

应不识或许不是没有发现过，但是他满脑都是如何让苗柠复活，并不会太在意别的东西。

他不懂这个应不识说的话，一句话都没懂。

回云山的路上，苗柠一直在想，每次来到这个幻境都在玄离的旁边，他还以为这个幻境的主人是玄离，是玄离无意识地创造了这么一个幻境，而且现在玄离也来了。

苗柠想不通。

“柠柠不喜这里。”应不识轻声说，“也不喜我。”

“肯定不开心吧。”应不识喃喃，“我都知的。”

“这个幻境。”应不识轻笑一声，“已经存在了百年之久，我一直等你回来。”

对，应不识在难过，为什么一直都怎么难过。

苗柠呼急促起来，这个幻境……存在了百年之久，那不就是他死去的时候。

他听见声音才抬起，“来了？”

更何况……苗柠抓了应不识的衣服，茫然，“可是我……我没有灵力。”

可是若是应不识，应不识脑没病的话不应该创造这样的幻境。

“这个幻境现在的主人是你。”应不识地手指轻轻碰了碰苗柠的脸，“即便没有灵力，即便是个普通人，你依旧是主人。”

“你知什么啊？”苗柠又冷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难过？”

他觉得这个幻境就像一团迷雾。

应不识坐在霜雪树，宛若沉默的雕塑。

来了是什么意思？

苗柠愣愣地看着应不识没说话。

等到第二日，被冰雪覆盖的应不识却忽然开，声音沙哑得如同百年未曾说话的老人一般，他说，“我会找到柠柠的残魂，他还会回来的。”

“柠柠。”应不识朝苗柠伸手来，“我这次没去找你。”

冰……云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幻境便存在于山之中。

苗柠的目光从他的白发上扫过，呼有些艰难，“你的发怎么了？”

为什么幻境里面的应不识也有了白发？

“柠柠在这里开心吗？”应不识又问。

他震惊的同时却又有些心酸，因为应不识的太沉重了，而苗柠已经没了。

苗柠声音涩，“你到底……”

他就在冰天雪地里抱着苗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