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个女生只是抱着好奇心跟她八卦，倒不是真的要求证什么答案，毕竟大家都怕李衡的。

倒是于纾彤从旁边经过，凉飕飕对许喃：“没听来吗，这是说你太调了。”

许喃和李衡呆得久了，齿伶俐不少，主要是心态好，无形中学了他上的傲气。

她当即反驳：“是你太关注我了吧。”

于纾彤没想到许喃会回嘴，毕竟她印象中的许喃，息事宁人。短暂的愣怔后，于纾彤勾勾嘴角，轻轻笑了：“终于不装无辜了。”

许喃寸步不让，冷冷地看回去：“别说的跟你多了解我似的。”

“……”

-

从宿舍来，光一晒，任何烦恼都散了。

大家换好军训服陆续来到训练场，教官来没来，大家习惯以班级为集，学生三三两两地站着凉地说笑。

杨奇川蹲在地上捡了两块大小不一的石一手拿一个，举至半空再同时撒手，等石块落地后在捡起重复刚刚的动作。

许喃觉得奇怪，走近听见杨奇川嘴里嘟囔：“两个质量不同的石怎么能一起落地……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果然不适合学理科。”

“……”

许喃想说，理想状态，是会的。这时余光注意到李衡正往这边来，少年形，肩膀宽阔，迷彩服柔化了他眉宇间的桀骜嚣张，整个人散着蓬鲜活的气息。

杨奇川也注意到许喃的存在，跟她互动：“许喃，你觉不觉得伽利略的理论是错误的。”

许喃慢半拍收回余光，回：“我觉得，你跟亚里士多德在同一度，很有前途。”

李衡和几个男生说着话过来，仿佛没注意到许喃般。

许喃垂看着杨奇川执着地继续实验，屏息凝神等着李衡从自己边经过。

李衡的手臂着许喃的手臂经过，少年闲聊的嗓音近距离地落在她耳中，清朗张扬，带着并不让人讨厌的傲气。一秒，许喃只觉袋一沉，是李衡动作行云又不动声地放了个什么。

李衡已经随班里男生走远。

杨奇川手里的石不断地落在地上发沉闷的声响。

许喃把袋里的东西拿来，是一瓶防晒霜。

她适才回看，见几个男生停在一棵树。李衡恣意地靠在树上，面朝许喃这方向，但没抬，垂着玩手机。

许喃似有所，也拿自己的手机。

果然看到李衡数秒前发来的消息：“记得涂。不要见谁都脸红，容易让人误会。”

“……”

她哪有对着谁都脸红。

许喃心虚地抬手碰了碰脸颊，见李衡正巧抬眸望过来，猛地把手放，想了想，向后一转，不再给他看。

树，李衡勾了勾。

-

教练到后，安排男女生分开训练，理科班女生少，两个班凑成一个方队。

许喃认真涂了防晒，因为李衡不在，便没有再脸红。

晚上，教官组织学生在场拉歌。

孟澄西说去厕所但一直没回来，许喃孤零零坐着，听两方队间的空地传来的歌声，无聊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百无聊赖地拿手机，琢磨找个什么理由给李衡发消息，却发现李衡在两分钟前分享给她一首英文歌。

许喃想听，但……“我没带耳机。”

李衡回得快，说：“那过来找我。”

许喃一惊，抻着脖朝对面望去。男女生老实地方队分开坐，隔着层层攒动的人，李衡坐在队伍最后排，估计是觉得吵，所以坐得离前一排的同学远了些。

即便如此，许喃也不太敢过去找他，太明目张胆了。

她犹豫，问：“我现在又不太想听了。”

李衡甩过来一个嘴角垂的表。

隔得远，许喃看不清李衡脸上的神，猜他大概在吐槽自己难伺候。

许喃弯笑了笑，撑着草坪起，打算悄悄从队伍后面绕过去拿耳机。

这时，手机一亮，李衡又发：“去超市那个路等我。”

同学的注意力都落在中间空地上的节目上，许喃弓着腰，缩着肩膀从队伍里去，往超市方向去。

路灯明晃晃地照亮宽敞的街，基地超市规模不大，但生意不错，的大多是穿着迷彩服的附中学生。

许喃放慢脚步，正打算在手机上跟李衡说一声自己到了，只觉耳廓一凉。

是李衡往给她一个耳机，音乐舒缓，播放的是李衡刚刚分享的英文歌。

她听了会，偏问：“我们要去哪？”

“约会啊，”李衡吊儿郎当的语气里噙着笑，痞里痞气地问她，“敢不敢？”

许喃目光移开，嘟囔：“小瞧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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