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衡抬手捂了许喃的耳朵，踢了脚说话男生的凳，刀飞过去，沉声：“闭嘴。”

他单手，起不到什么消音效果。但大家见李衡这态度，再迟钝也懂。

只有在意的人，才会这么护着。

许喃想喝，但想到李衡说的离席再回来，杯里的不能再喝的事，摸到杯的手又撤回来。

她状况外，摸了摸被李衡碰过的耳朵，偏，一脸不解地问：“怎么了？”

李衡垂，视线落在她薄薄的耳廓上，勾了勾，问：“耳垂怎么这么红？”

许喃心虚，说：“包间里有闷。”

解释找得无厘，没什么说服力。许喃撩起想确定李衡信没信时，前一黑，有人把灯关了。

陈铮鸣捧着生日糕来，包间里响起生日快乐歌。

许喃弯，跟着大家一起唱，借着昏暗不明的烛光看向李衡。

直的鼻梁，薄薄的，脸颊线条畅，许喃一直觉得，李衡凶的是神，但当他合着睡着时，她又觉得李衡最温柔的便是他的神。

他不善言辞，语气常常不耐烦，大多时候要看他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

生日歌到了尾声，许喃在心里说：生日快乐，小寿星。

四周祝贺声此起彼伏：“嗷嗷嗷！生日快乐衡哥！蜡烛许愿！”

糕被捧到面前，李衡突然偏看许喃，示意：“你来许。”

一时间，周围没有人起哄，没有人说话，烛光将李衡的侧脸照得温柔。许喃愣了两秒，傻里傻气：“今天是你的生日。”

“嗯。许愿的机会送你了。”他语气坦率。

许喃抿，在李衡笃定的态度，十指叉相握，低，闭。

这个年纪的许喃喜过生日，有团圆的家人，有心准备的礼，也预示着距离大人又近了一步。那时候总傻气地想，大意味着自由。

而十八岁，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生节。

李衡的十八岁，有少年意气，有赤忱，坦、无畏、清醒。如同旷野呼啸的风，林间振翅的鸟，也是骄是烈焰，是敢于和规则碰撞，逆行着撒野的英雄。

所以，十八岁的阿衡，生日快乐，希望你能一直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不惧岁月不惧风。

数秒后，许喃缓缓睁，第一时间去看李衡。

李衡手臂舒展地搭在许喃后的椅背上，前倾，像是拥抱着许喃，一气灭了糕上十八蜡烛。

包间再度陷黑暗前，许喃看见李衡线条畅凌厉的侧脸，和桀骜冷神缱绻的温柔。

第15章她的比所有人都。

15

吃过糕, 一行人要换地方唱歌，为寿星的李衡带着许喃离开。

来到室外，夜风卷着凉意袭来, 许喃裹在大的校服外中，被满当当的意裹挟。

李衡跨坐在机车上, 帮她扣上盔, 问：“刚刚许的什么愿望？”

许喃垂：“说来就不灵了。”

修有力的手指抬她的, 迫她看着自己, 李衡扬声：“说来我才能帮你实现。”

许喃轻轻抿，捋走被风散糊在嘴角的碎发, 一双杏仁明亮认真。她看着前意气风发的少年, 郑重：“一定会实现的。”

李衡被小姑娘傻气的模样逗笑, 把护目片往一拨，附和：“那就祝你愿望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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