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是赐福还是诅咒。

谢识发现涟叶上的气息，发生了某很奇妙的转变。

他好像与整个弥留之冢的气息，慢慢为一。

上既不见生机，也不见死气。

洛九歌抬起手，棺盖慢慢合拢，冰棺一升起，直立，随后落弥留之冢的中心。

重量溅起泥泞，的泥土在中炸开，呈现数朵蘑菇云的形状。

冰棺稳稳地立在弥留之冢中，一半透明的莹蓝魂魄，慢慢浮现在冰棺之上。

那是涟叶的亡魂。

涟叶面向黑沼，发一声响亮的、带着警告的咆哮。

黑沼恼怒地沸腾翻涌，却又在鲛族将领的威胁，偃旗息鼓，不敢动弹。

涟叶的亡魂转向洛九歌，双手叉，贴向膛，确实弯腰朝谢识行了一礼。

随后，光影崩散。

涟叶的影彻底模糊在海中。

除了洛九歌，谢识边所有的鲛人，都纷纷弯腰，朝他行礼。

涟叶的死给了他们太大的打击。

鲛人们……已经等不起了。

他们十分迫切地，希望预言中的神可以来拯救他们，将他们救这方牢笼。

谢识嗓又哽又痛，张了张嘴，却难以发一个音节。

似乎只要发一声音，就会破坏现在，充满着绝望与希冀的场景。

“红霞。”洛九歌轻轻唤。

“是。”红霞躬应。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族将领，镇守于此。”

红霞似涟叶那般，弯腰行礼：“红霞领命。”

洛九歌沉默着，朝海殿游去。

鲛人四散而去，只余一位红的鲛人，守在千千万万座孤冢之中。

谢识抿着，跟上洛九歌。

一路跟到了主殿外的走廊。

“小识？”洛九歌面白如纸，温柔地看向他。

涟叶葬的场景久久徘徊在谢识脑海里，他沉默了很久才问：“你们真的相信我可以封印观世镜？”

“鲛人一族，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自行封印黑沼。”洛九歌看向鲜艳画上的青衣少年，轻声：“死伤无数，却无一人成功。”

相信预言，已经成了他们唯一的路。

“你呢？”

“我也尝试过。”洛九歌：“可我无法承受观世镜的力量，这上千年间，我试过不百次，每次都以失败而终。”

“你既然能海，为何不向烛夜求救？”

“观世镜不许。”

谢识惊讶：“为何？”

洛九歌摇：“观世镜没说，我猜测是黑沼拥有某能污染人心的能力，所以它警告说不能引任何大能前来，否则整个修仙界都会招至大祸。”

说完，他看了一宋魇。

“污染人心？”谢识眉拧得更。

“我族受观世镜庇佑，所以暂时不受影响。可若是外人前来，黑沼极有可能会从空间隙中，伺机侵蚀。”

“可为何我们没有？”谢识问。

洛九歌失笑，却不言语。

谢识却突然明白了他这个笑的义。

——因为他是神啊。

黑沼不能侵蚀他。

“你们为什么总觉得我是神？”谢识忍不住：“没准观世镜预言的，只是某巧合或者意外呢？”

何况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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