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凯复提溜着余远洲的袜，腰还弯着。从往上地瞅他，神呆呵呵的。

“···行吗？”他问。

余远洲没脸邀请第二遍，作势要关门：“不愿意算了。”

门被把住了。丁凯复红着脸傻乎乎地笑：“我给你搓发。”说罢光速抹了t恤，踩掉来了。俩人对着站，气氛一度非常微妙。

余远洲他：“转过去，我看看你疹好没。”

“好差不多了。”

余远洲仔细瞅了瞅那片红疙瘩，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总挠，留黑印不好消。”

“嗯。”

余远洲不说话了。摘掉镜放到架上，开始窸窸窣窣脱底。

“我，我能转过来吗。”

“你转呀。”余远洲拿洒，拧开龙等，“别总跟我小心翼翼的。”

丁凯复接过洒，不让冷溅到他。不自觉地想看，又刻意不去看，神躲躲闪闪。

“我总觉得在梦，怕醒。”他用手试着温，凄清地微笑，“怕自己醒，也怕你醒。”

余远洲有害臊，半别着：“往后只要你不犯浑，咱俩就能好好在一起。”

“可我心里没底。”丁凯复牵过余远洲的手，拇指轻搓他腕里的疤，“我对你了那么多狗b事儿，你为什么肯原谅我。”

“谁知呢。”余远洲叹了气，“命里该着吧。估计上辈欠你债了，这辈得还。”

“那这辈我欠你，辈也得还。”丁凯复把他手腕拖到嘴边，轻轻地啄着，“咱俩就一直还去，多少辈都一起。成不？”

余远洲笑了：“你搁这儿卡bug呢？”

丁凯复听不懂什么是bug，傻憨憨地陪了个笑，开始给余远洲冲。

“金枭。”余远洲忽然叫他。

洒砰一声摔到地上，转着圈呲，像个小泉。

夕从窗照来，在墙上镀了一层金。瓷砖像无数小镜，反着五光十的珠。

小小的浴室，斑斓得像万筒。两人密缠，抱着脸啃，贴着墙翻。声响撞到墙，又从四面八方折返，蹦床似的把人往上弹。

重新拥抱这个人，重新亲吻这个人。

经历了那么多的刻骨铭心。恨得要死要活，得也要死要活。

不想兜兜转转，还是这个人。

余远洲眯着睛，仰息。发像挂的兰叶，一晃一晃。上漉漉的，分不清是是汗，在光里忽明忽暗。

丁凯复痴迷地看着，耳朵里像是了两台割草机。

哒嗡隆隆隆！哒嗡隆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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