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舒易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境。

女似看他的心思，柔声说：“放心好了，虽然你我宗派是敌对关系，但我并非宗派之人，你只好好养伤。”顿了会，复问，“你说，如果战争结束了，大家是不是就可以和平相呢。”

语罢，步声响起一阵香风，渐渐淡去。

“不共天！”连舒易牙间蹦来这四个字。

自记事以来，他便被教导辉刃阁人的凶狠与残暴。玄元历279年，也就是距今一百多年前，年效仿至尊的辉刃阁在投向贸易联后迅速大，开始对外征服，首当其冲便是毗邻海外的至尊！在那一战里，辉刃阁势如破竹，迅速占领了至尊的大半江山，更惨无人屠戮平民，一时间至尊大地血漂杵、赤地千里！

恨已刻骨铭心。

而鼻间香风萦绕不去，若有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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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休养了多久，在莫初颜的细心照料，连舒易终于能够起走动。这一日，和煦的透过窗棂撒来，他就知，外已是莺飞草，倩雨如丝。

床摆着莫初颜为他备好的衣，虽然大多不太合，却还够用。

他胡穿上几件衣服，首次走了卧室，挨着卧室的，是一个小院，院中围几块菜地，正冒绿意来，菜地边满树桃。再往外走，便看到一条青石路，竖着经过门前。

这个村庄看起来很繁荣，家家都有整洁的小院和房屋，路也修葺得相当便利，与他的贫穷乡大相径，那里到一片泥泞，禽畜随地拉撒，房屋残破狭小。倒是乡绅们的宅邸修得十分气派，比前这村庄还要阔气。

想到这，他甚至有些自得起来。顺着路慢慢前行，一路上遇到的村民们安静而友善，间或听到少女们窃窃私语：“好英俊潇洒的男。”偶尔有人向他打招呼，但他并不想理睬。

在他的家乡，人们总是互相猜忌，争吵和谩骂无休无止，碰到比自己更有权势的人时又开始阿谀奉承，逢迎拍。他生疏于这大的善意。

走了一会儿，他停住了脚步。前方不远，一张写着市场两字的招牌从路边一侧伸来，招牌一个熟悉的倩影，正是莫初颜，她正满脸笑意地与面前一名陌生男说着什么。那名男也笑眯眯地，时不时抚摸她的，满溺。

他们在说什么呢？连舒易心底一阵莫名的懊恼和沮丧，怅然若失，却又鼓不起勇气上前，他的脚仿佛不属于自己，迫着他转朝回走。

他本就不属于这里，他害怕梦醒。

回到卧室，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大半天，醒来百无聊赖地挨到了傍晚，这时莫初颜端着他的晚饭来。

他接过饭，并不就吃，也不说话，像被哽住，言又止。莫初颜羞赧地看他一，说：“快吃吧，别凉了。今晚村庄举办节日庆典，我先走了，你好好休养。”

“嗯”，连舒易应。这些时日，起居饮，甚至连沐浴，都离不开莫初颜的细心照料。他的心很矛盾，一句谢谢却始终说不。

“这对于她或许不算什么，或许她早已见惯男人的。”他难以摆脱心的邪念，“或许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