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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混_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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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冬摇摇:“不怕,有时候我去山里打猎,晚上赶不及山,也吃活。”

“你都吃的什么?”男孩问。

“虫蘑菇。”阿冬有些羞赧。

“那个不好吃,”男孩掏脏扔到一边,“带血的好吃。”

阿冬不是很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叫什么?”男孩突然问他。

阿冬怔了怔,指抠着碗沿,抠的指尖泛白,半响才讷讷地说:“没名字,爹娘还没给我起命就死了,不过他们都叫我阿冬。”

他十分局促,这是他捡来的新玩伴,又是大山外面见过世面的人,在男孩面前说自己没有名字是件尴尬且丢人的事。

阿冬抿抿,补充了一句:“我是冬天生的。”

——看吧,我这个名字也是有义的,可不是随便叫叫的。

“哦,”男孩嘴,“不吉利,冬天是死人的季节。”

“啊?”

阿冬傻了,他可从没听过这个说法,冬天多好啊,大雪封山,一尘不染,多净啊。

不过男孩是城里来的人,他说的话铁定不会错。

“那怎么办啊?”阿冬讷讷地问。

“我给你起个名字,”男孩想了想,说,“你就叫范天行吧。”

“范……天行?”阿冬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男孩又转看着山了,“这是我母亲给我起的名字,不过现在她死了,我也用不着了,给你吧。”

“给我?那可不行!”阿冬摇,“那你不就没有名字了吗!”

男孩被他这浑然天成的傻气逗笑了,片刻后说:“我用不着了,这世界上只有我母亲会叫我的名字。”

声太大了,阿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后来阿冬就改名了,改叫范天行。

男孩和他在山里一起生活了五年,他们都和屋前的小树那样,大了。

男孩格孤僻,只有范天行一个朋友,无论范天行去哪里,他都要跟着。

范天行有次玩笑,说将来我也要成家生的,你这样粘着我,我怎么娶媳妇?

男孩听了当即脸一变,说你要是敢丢我,我就吃了你。

范天行只当他是开玩笑,嘻嘻哈哈地说我又不是鱼!

男孩抓着他的手,说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丢我。

范天行心不在焉地说好好好。

村里的小孩生、少年大、中年老去、老人死亡——生老病死是这个村庄里最单调的循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未有过停歇。

但忽然有一天,这个循环被打破了。

村里的小胖死了,尸被抛在河边,脖上被咬了一个大,血染红了半边天。

大家都以为是野兽山吃人,只有一个五岁小妞,指着男孩大声说:“是这个哥哥杀人了!就像爹爹杀山一样,一咬断了小胖脖!”

范天行说不可能,村里人也不相信,哪有人能相信一个五岁小妞妞的话呢?童言无忌罢了。再说了,人怎么可能?野兽还差不多。

但几天后,小妞也死了,脖上开了个大,血都了。

开始有人说是男孩的,小妞破了真相,他蓄意报复,以同样的手段杀死了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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