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纸人抖了抖脑袋，又锤了锤自己的，像是非常生气的样，其中一个抬脚往桌角上一踢，实木大圆桌跟着震了一震。

司予目瞪呆，这桌少说得有七八十斤，他要是往上踹一脚，指不定得把自己脚趾踹折了！

见着两个小纸人攥着拳，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司予吓了一，赶躲到戚陆背后，小声问：“你不说它们是白痴不会说话吗！”

戚陆双手环抱在前，挑眉：“不过能听懂人话。”

司予咽了咽：“……次说话别留半句成吗！”

戚陆从前袋里取金框镜上，悠悠哉哉地卧躺椅里，从茶几上捞起一本书，放在手里掂了掂，有些玩味地看着司予。

司予双手举过，了个投降的手势，哀求：“戚先生，救救我。”

戚陆翻开书，悠闲地起了甩手掌柜：“司老师，为人师表，知错就改，你应该和它们个歉。”

司予苦哈哈地低一看，两个纸人就和左右护法丝的站在他脚边，双手叉抱，一条抖得和纫机似的，态度非常氓。

司予叹了气，往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小福不在厅里，于是他心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和纸片人歉也没什么丢人的！

他着弯腰，笑不笑：“两位大哥，对不……”

“主人！哥哥！小福变小香蕉了！”

小福边嚷嚷边从小房间里跑了来，司予在嘴里没说完的“起”字成了个气声，赶站直。

小家伙换了净衣服——司予前几天给他网购的一黄绒连睡衣。矮墩墩的小团在黄澄澄的小衣服里边，短手短，连帽衬得小脸更加白胖，可的不得了。

睡衣买回来就洗了，晒得乎乎香，小家伙简直不能更喜，抬手在袖上嗅了嗅，半眯着一脸陶醉，蹦跶着转了两个圈：“太的味小福知！”

小家伙揣着小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司予夸他可乖巧，沉不住气地小跑到司予边，抱着司予的撒：“哥哥，看小福是小香蕉！”

司予笑着摸了摸他的。

两个小纸人没等来司予的歉，顺着鞋面气冲冲地爬上他的脚背，在上暴躁地来去。小福尖瞧见这俩嚣张的小东西，举起小拳喊：“不许欺负哥哥！”

小纸人张牙舞爪地对小福示威，小家伙被气了包脸，挥着拳作势要打人。

司予心一，心想自己没白疼小福，他怕这力大如的纸片人伤着小福，侧把小家伙护在后，朝一边卧在躺椅里的戚陆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神。

戚陆不为所动，甚至翻了个。

“我要打扁你们！”小福气坏了，鼓着脸凶地喊了一声就朝前冲。

司予赶回想拉住小福，但小家伙跑的实在快，踩着小棉拖啪嗒啪嗒就跑到了大圆桌边上，一只手抓住桌，想把桌举起来砸小纸人。

矮墩墩的小家伙人还没桌，穿着绒绒的黄小衣服还真像是小黄蕉。司予哭笑不得，担心小家伙伤着手臂，上前一把想要把他抱回来，一眨的功夫就见小福单手把大木桌抬了起来！

司予差儿没掉在地上，他了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等再睁开，发现小香蕉确实把桌架了起来，还是单手！

小福另一只手着腰，气呼呼地说：“我把你们都砸扁！”

司予：“……”

“小福，”一边看戏的戚陆终于开了，“如果再把地砸，关小黑屋三天。”

小福瘪着嘴，“哼”了一声，委委屈屈地把桌放回原地。

小纸人顺着墙灰溜溜地跑了，小福跑到司予面前转了个圈，抱着他的，仰着脸声气地说：“哥哥！快看小福是小香蕉！”

“可，可……”

司予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就和上了发条的机人似的，僵着一板一地回答。

小福得冒泡，扒着司予的摇着小脑袋：“可可！小福可！”

戚陆卷起书敲了敲茶几，说：“今天的书背了吗？”

小福理直气壮地回答：“背了！”

“嗯，”戚陆颔首，“过来背给我听，错一个字抄十遍。”

“主人，有个了不起的人曾经说过，温故而知新！”小福小脑袋转得飞快，“主人，这个人就是你！小福要去温习背过的书！”

小家伙踩着棉拖鞋哒哒哒地跑了，司予扭看着小福的背影，乎乎的、乎乎的pi、乎乎的手——就是个乎乎的小孩啊！他慢慢转回，问戚陆：“那个，小福他，力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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