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大笑了两声，让李牧泽的车骑得七扭八歪。

他很恍惚，没见过沈听眠这样，没有听过他这么响亮，这么朗的笑声，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现了幻觉。

但是沈听眠还在继续。

他大笑着，没有分寸，不计后果，在广阔的天地间，用最原始最世俗的方式表达着自己，放声大笑。

他们的人生在历史上也不过一个百年，要拥有它，沈听眠畅快淋漓地在风中想，拥有它，把握它。他举起一只手臂，去抓的太，这个百年有天有地，有悲有喜，还有他如何也舍不得，注定要厮守终老的李牧泽。

22

在最的夏天开最凉快的空调，盖最厚的被——

这没有什么，每个小孩都是这样，他们不能免俗。

在查成绩那天晚上，李牧泽把沈听眠用被包住，从后面抱着他，好像抱着一个大的布偶熊，而布偶熊的淘气的小主人则在玩手里的游戏。

沈听眠从大白被堆里个脑袋，盯着他的手机，迷迷糊糊地说：“有时候，我总觉得……好了的话，会不知自己原本是什么格。”

“嗯？”李牧泽用脖蹭他。

“嗯，就是这样。”沈听眠了鼻，在柔中后仰，“牧泽，人和人一定要不一样，对不对？”

“嗯……”李牧泽把手机撂，略带思索地看着他，“也不是。”

“可你看，电影和电视剧里的人格都有很大差别，他们每个人都有很明显的个人特。”

“那不一样，要是差别很细微，就不好看了。”李牧泽的贴在他冰凉的脸上，缓缓地亲，“我们普通人过的就是普通日，没有那么多彰显格的机会。”

“那……”沈听眠喃喃，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了，只是好像看到那片忧愁又这样落了来，无边无际，“我是什么格？”

“有被动，但是聪明，明事理。”李牧泽简单扼要地评，最后补充，“还很可。”

现在没有了，这么快就没有了。李牧泽不知他这样的想法，在他脸上啄着，好像在说，不用担心你那些可的小心思。

沈听眠笑得很懒散，他的睫缓慢地扑闪：“你也……很可。”

他们在要睡不睡的氛围里，黏黏稠稠地亲着，好像在互相分享一个迷迷糊糊的梦。

李牧泽有意劝他：“要不你先睡觉？”

“不了，”沈听眠神了些，在他怀里坐直了，“是不是快到时间了？”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四次这样问，不过这次是真的到时间了，李牧泽拿来笔记本电脑，呼气：“估计会很卡。”

沈听眠缩在墙角，捂着睛：“查来告诉我。”

李牧泽看了他。

沈听眠又说：“算了，还是不要告诉我。”

李牧泽好笑地垂眸呢喃：“你分还是我分？”

当然是你分，我分都不会这么张。

那没动静了，沈听眠把手放来，慢慢挪过去，和李牧泽一起看电脑屏幕。

在黑夜里，沈听眠的手无声的覆在李牧泽的手上，他去看李牧泽：“很好了。”

李牧泽短短地“嗯”了声，笑了笑。

沈听眠去抱他，他没有拒绝，顺势躺到了床上，手臂遮挡在前：“唉，当时有个题应该……”

“嘘，”沈听眠轻声嘘，他问，“你看过《篮手》吗？”

李牧泽没说话，沈听眠继续说：“在最后的比赛里，他们赢了往年第一的队伍，却还是没有拿当年的第一，这就是结局。”

“有个说法是，作者当时接受了采访，”沈听眠趴在李牧泽上，把他的手臂拿开，去看他的睛，“他说了什么，你猜猜。”

李牧泽的睛在无打采地笑，他有些绪，不愿合，答非所问：“我看过《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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