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周慕予一个淡淡的微笑，“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的。”

郁霜放，无声地红了眶。

周慕予站在郁霜侧，撑着一把黑雨伞，默默把手放在郁霜肩上，安地握了握。

郁霜抬起，不太确定地问：“可以吗？”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某天他会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争夺人心中的位置。

谭律明……

郁霜始终对谭律明的死怀有愧疚，以及的遗憾。在他心里，谭律明是最不该英年早逝的人。

周慕予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问：“需要我陪你吗？”

“谭叔叔的祭日快要到了。”他声音很轻，“我可以去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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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旧事，周慕予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惆怅：“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利益牵扯，所以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只是没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我应该谢他，没有他的话，我也不会认识你。不过，”他顿了顿，一个苦笑，“他大概不想再认我这个朋友了。我抢走他最的人，又总是照顾不好，他在天有灵的话，应该恨死我了。”

摇摇坠之前，郁霜终于开：“不一样的。谭叔叔教我怎样保护自己，你教我怎样表达、怎样被、怎样成为真正的我自己。如果谭叔叔能看到的话，一定会到欣的。”

周慕予呼一滞，差忘了横亘在他和郁霜之间的另一阻碍。

“我过得很好，你放心。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我很想你。”

上天似乎很懂得怎样让人景伤，一年前的同一天，也是同样的天气。

沉默了一会儿，郁霜问：“你……是怎么认识谭叔叔的？”

郁霜垂帘，想起另一件事。

这次郁霜没有立刻回答。

那时的周慕予，傲、冷漠、势在必得。而现在……

“这位是我的丈夫。”

周慕予把郁霜揽怀里，低声说：“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

谭律明活着的时候，郁霜没有对他说过“我想你”，

周慕予的心沉了沉，脱而的问题暴了他心的不安和焦虑，郁霜的沉默又将他再一次推到失望的边缘。

周慕予呼一滞，悬浮在腔里的心脏悄然落回原。

投向他的目光。

“比谭律明也要好吗？”

“不会的……”郁霜木木地摇，“你对我很好。”

终究是要面对的。

谭律明祭日那天，了整整一天小雨。

说着话，一颗硕大的泪眶。

郁霜没有再看他，上前一步走到墓碑前，垂帘：“谭叔叔。”

黑白照片上的人面容温和，气质儒雅，默默注视着前来探望自己的故人，角的笑意和生前一样温柔。

照片上的人依然温柔地笑着，仿佛在回答“我在”。

“谭叔叔是一个很好的人。”郁霜抬起看向周慕予，“他资助福利院，修学校，帮了很多人。为什么好人不可以命百岁……”

郁霜和周慕予到达墓地的时候，谭律明的墓碑前已经堆满束。

但是命运无常，谭律明为郁霜考虑到了一切，却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死。

周慕予想了想：“忘记了。大概是在饭局上认识的，聊得投机，成了朋友。不过后来他退休在家，我们就很少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