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念是疑惑五个人就吃三盘菜，能够吃吗？

但是接着他发现，其他四副碗筷是净的，只有其中一个碗还余汤底里的葱黏在碗边上。

是陆书瑾一个人吃的年夜饭，且如此简陋的年夜饭，她也没能吃完。

萧矜的心好像被什么冲击了一，当即就有些难受得受不了，像是浸满了的棉，变得沉甸甸的，有难言的绪膨胀。

他烧了，兑上一凉的，端去了屋中，搁在椅旁边的地毯上，用棉布浸然后坐来往她脸上拭。

萧矜的力极轻，先是用意焐了她的脸，再从眉间细细过。

然后又抓起她的右手，将袖捋起来，着冰凉的手。

完右手换左手，他刚把这只手的衣袖往上捋，忽而就看到细的手腕上缠着几圈金丝赤红的缨。

他一就认这是腊月初那回他拽来给她系发的玉佩绳。

萧矜读过万卷书，但在这一瞬间，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

像是一场行在无边荒漠之中的绝望之途，就在他被灼的曝晒和锋利的风沙伤得疲力竭之时，前方突然现了一汪澄澈的清泉。

他目光定住，咙涩。盯着陆书瑾的手腕久久未动，半只手覆上去，用拇指轻缓地挲着赤红绳，像是亲昵地碰。

心脏完全泡了那汪晶莹剔透的泉之中，这些日以来的苦涩与痛苦被洗刷殆尽，随即而来的是满满的酸胀。

萧矜许久都没动弹。

陆书瑾却忽然皱起眉，痛苦的表，嘤咛：“好痛……”

萧矜吓了一，丢手中已经完全冷却的布，低过去问她，“怎么了？哪里痛？”

陆书瑾醉意朦胧，听到了萧矜的声音，本能地往他的方向靠过去，虚虚地睁开睛，恍惚间看见了萧矜。

她一时间愣住，完全没料到萧矜怎么会突然现在这里，也没明白自己原本坐在檐看雪看烟，怎么就回到了房中。

“萧矜？”陆书瑾迷茫地看着他。

萧矜低低应了一声，“嗯。”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看我？为什么？”

“今日是年夜。”他有很多答案，但只说了最简单也是最浅显的一条。

陆书瑾不再问了，她看着萧矜，面上的疑惑之褪尽，变成了一非常平静的表。

萧矜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又问：“今日哪里都没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