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

“稀罕！”

“想要！”

截然不同的两声从两人中同时说，一个带着不屑，一个带着兴奋。

镜堂抖了抖，心得亏他的有缘人是这个女娃，要是这个男娃还不把他气死，魂消神散都散得憋气。

就听男娃顿了顿，问女娃：“你想要？”

女娃：“想要！上古秘境里都是好东西，镜堂前辈设这么有意思的局，可见人就是个有意思的，他给的好东西一定也很有意思！”

镜堂再次满意了，发咯咯笑声，看看，果然是能跟他镜堂共鸣的有缘人。瞧这会说话的机灵劲儿，不像她爹，像她娘。像她娘好，她娘打小就讨人喜，他虽见过不多几次，也委实喜那个丫。只可惜，打诞生于世就神息弱得很，不大年纪，旁人都能漫山遍野跑，只有那个丫只能乖乖坐着，要么看别人跑，要么看着那漫天云海神。不过那时候，都以为神女会嫁给帝君，毕竟帝君打小都把那丫当未来侣疼着护着。

镜堂就听神女一说想要，就见先还不耐烦的鸿蒙之一耐烦来了，甚至对自己这个老的态度都能让镜堂勉看几分客气来了。就见鸿蒙之乖乖退开站到了一边，那架势好像随便镜堂啰嗦到天地久，他都能一直耐心等去。

看得镜堂老人家忍不住又咯咯笑了两声，可惜，要不是他的残息看就快撑不住了，他还真想好好跟神女叙叙旧，他倒要看看这个开了心窍明显对一切都不耐烦的鸿蒙之到底能等多久。

可惜了，可惜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顾茴就听苍老的镜堂再次发声：“我把我这一生最得意的术法‘幻’送给你吧，我只有一个徒弟，把幻用得炉火纯青，比我老也不差什么，可惜——”

“他死了。”顾茴接，“他是燧明国人？”

“他是燧明国族，你见过——不可能——你的年纪见不到他——”

“我见过他的幻，取走了他封印的燧木。”

一听这话镜堂再次咯咯咯笑了起来，这次笑得直接带了咳，“原来都便宜你这个小丫了，好呀，好得很！”随着镜堂话落，顾茴登时置一片黑暗之中，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看不清自己前后左右是什么，甚至看不清自己落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如同置虚空。

就见一个光亮现，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黑暗中有镜堂的声音：“睁开睛，不要怕呀！”随着这话，顾茴把睛睁得大大的，同时左手起势，一旦不对就准备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