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林陌一个哆嗦望天望地，生怕爷爷故事里拐跑良家姑娘的大蟒蛇从哪里窜来。

周缓笑得仰面倒沙发上，小孩反应过来却又不敢对他怎么样，毕竟爷爷和姑姑在，气得那叫个咬牙切齿。

还好姑姑适时说：“缓缓就是蔫儿坏，小陌咱别理他。”

小孩正经地了，果真就不搭理他，继续听爷爷讲故事。

“诶诶。”周缓自讨了个没趣，赶起坐起来，想声哄哄但又不好意思，隻得往林陌背上薅了两把，放手时，林陌默默地牵住他的手。

哄好了。

12

老人家熬不了夜，过了十便要休息。

姑姑也没有熬夜的习惯，叮嘱了年轻人两句，便也了晚安。

在此之前，还是把红包给了俩孩。

“新的一年，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爷爷说。

“要好好在一起。”姑姑说。

本来要说吉祥话的俩晚辈被掐住话，姑姑笑着解释：“要缓缓说吉祥话，得说到明年去。你们的心意，我和爷爷都知，就不用多说了。”

“你们要守岁守得无聊，可以门逛逛，听说十二的时候会放烟。”

“钥匙在桌上，记得带。”

13

晚闹而无声地播放着，周缓得以放松来，歪倒在林陌上。

林陌凑他耳边轻声说：“舅舅他们发红包过来了。”

“嗯？”周缓定神看了看林陌的手机界面，明晃晃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砸得他，末了跟了一句，“这是给缓缓的。”

“他们都不给我发红包了。”林陌撇撇嘴，故作委屈。

“发给我发给你都一样嘛。”周缓失笑，亲了亲他耷拉来的嘴角。

“那你跟他们说新年快乐吧，我不想说。”小孩还怪小气，把手机递到他面前，着语音的键。

周缓隻好轻声说了句：“大舅，小舅，新年快乐。”

称呼很顺畅地说了来，林陌把语音发了过去，顺势吻上周缓的。

“真好。”林陌说，笑弯弯。

14

为防止没到十二跨年就打瞌睡，周缓拿了家门钥匙拎着，不对，领着林陌门去了。

他对主城不算太熟，但周边几条主还是摸清楚了。

以往没限烟爆竹的时候，这个儿满大街上都应该飞着红彤彤的爆竹纸屑，空气里洋溢着硫磺的气味。

但这两年烟爆竹不让随便放，得限时限地方。

周缓这会儿就带着林陌，去他刚刚查好了的准许放烟的广场。

除夕的大半夜，少车少行人，就霓虹的灯光亮得闹，他俩挨挨蹭蹭地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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