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中心公园逛了一圈，广场低音炮放得震天响，看顾余跟在一帮中年妇女后广场舞，烟满脸不忍直视。领大妈估计也是个颜控，否则不可能三番五次给他纠正动作上的错误，走时还扬言有空常来，惹得后老大爷频频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慨时光老英雄汉。

顾余夹着尾麻利溜了，边走边吐槽，说他次再来就吃翔。

走过一家店，他照照镜臭上了，伸脖左右端详自己的脸：“你说…我有那么帅吗？”

烟看了他会，嗯了半天，皱了皱眉，给了个勉中肯的评价：“还行。”

“……”

问错人了，问谁都不该问她。顾余心被扎了一刀，险些血。

*

自从那天广场回来以后，顾余有几天没看见烟了，发消息不回，电话不接，他恨得咬牙切齿。

心想，月末一定要扣光这个死女人的工资，让她知故意消失的后果…然而，午他就碰到她在街上悠闲地遛狗，还抬手跟他打了招呼。

顾余没骨气地气消了，只是声音还带怨：“你不上班到跑什么？”

“我不是托人告诉你了。”烟拽狗链，小博不敢到撒了，老实地趴在她脚边，“我这些天有事，都不去了。”

“什么事？”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的？顾余心很不，拿支女士烟，问她要么，她摆手拒绝，给的理由，暂时戒了。

顾余更不，莫名其妙地瞅她，怀疑她在憋什么大招。

这些年大致摸清了她格如何，上学的时候比有些男生还要顽劣叛逆，始终属于让老师疼的那一类，大喇叭念的分都能赶上同校校草被挂表白墙的次数，更别提步社会之后。

反正她弃暗投明比他吃翔的可能还要低，指定没安什么好心。

“算了，早晚都得告诉你。”烟无奈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我周回学校了，惊不惊喜？”

啥意思？

回学校？闹呢？惊喜，都快成惊吓了。自从她不念，顾余就没想过她有一天会重回校园，冒然一提，简直令人惊恐，他惊得说不话，半晌，总算反应。

“你…你要回去重新…读三？”

“不行？”她反问。

啧…没说不行，但细琢磨，又觉得哪不对劲。顾余看她的神变了又变：“凡事总得有原因吧。”

烟把狗链往手上缠几圈，突然瞟了他，扬起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顾余绷脸，脊背发寒。

死女人要什么？

肯定有预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半分瘆人的自觉都没有。

他不自禁咽了唾沫，往后退一步：“你直接说，别这副表。”

那天回家，事发展极为怪异，总之最后烟就这样拨通了江昌民的电话。第一句，我想好了。接跟着第二句，我要重读一年，顾余那边我尽量想办法。

说实话，江昌民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快，在此之前他已经好和她继续周旋的准备，一时兴奋上，她提什么要求都连忙应，生怕她一秒突然反悔。

鱼上钩了。她用铅笔勾了一张少年的素描画，周而复始，终于画了一张自己满意的。

然后明目张胆，贴在了桌角的位置。

刻意的一笔，脖颈嵌的痣，媚而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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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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