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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蛰睛天生能看破一切和灵力有关事的运行轨迹，能解破无数兵锻造起源, 好像有的时候还能看他人命理。就是生来是银瞳，看什么睛里都有加版的倒影，看上去有吓人，他才习惯拿块墨巾把睛遮住。”

“兵主后来销声匿迹，惦念者比比皆是。这样的人，很难想象结局是湮灭于心。”

第76章

周刻抬看着他的背影，又侧首看甲板上的其他人，师父，山，甚至展秋柏的神落底，茫然成了了然。

“弱冠后, 你……白蛰忽然请辞离开。他东海中陆十二年，十二年后带着一只狐妖回的莫问岛，封岛隔绝所有人, 在岛上居简六年。岛上气环绕，我和师兄去察看, 然莫问岛周围八方列兵法阵形，设了无数凶险机关法宝。”

“灵霄城的藏书阁里，正载上记录的白蛰只限于莫问兵主与其锻造的法宝，对为人不着笔墨。但我曾在另一册野传上，看到一位据传亲见过白蛰的前辈撰写其人事迹，极尽溢之词。”

“嘚, 为师从前就认识你辽。要不咋说，冥冥之中自有缘分。”

“直到白蛰陨，莫问岛自行沉海底，其中之事，一切外人不可知。”

“你这两世无独有偶，都是天生仙骨。不同的是，你这一世质招妖怪垂涎, 白蛰是反过来, 天生质招妖怪厌恶, 他孜孜不倦于炼没准和这也有关。当然，最主要还是源于他那双睛。上其他人见白蛰总是拿墨布遮睛, 以讹传讹说他是盲人，其实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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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于纸上回忆撰述，兵主修为甚，极擅卜算，所断十有八九确认。为人乐善好施，见不平常相助，随法多数赠人，只留一把素扇防。”

老士拍拍他脑袋：“前世我是你师叔，你正儿八经的师父是我师哥姚景休。他……回蓬莱时，你见见就知了。”

“他于修上天赋惊人, 在蓬莱岛时醉心修炼，造了一堆了不得的法，有很多都封藏在蓬莱里。你脖上那块鉴妖玉是你前世自己随手的, 白蛰上，有那么想看看可有妖怪敢靠近自己与否的意思。”

“他自己来, 眉心有心印。我和师兄想帮他压制心，他跪请剔除列在蓬莱令里的姓名，冷静得不像滋生了心的人。他在想什么，在什么，我们都不知，那六年里整座莫问岛不让外人，不让其中。”

——那也是我。

“直到十二年前，潜离带着你到无果山去找我，我才知那时白蛰带到莫问岛的狐妖是他。我和师兄对潜离、潜离对我们俱一无所知，潜离也一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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