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秋柏平静地叙述他自己的看法：“但也再正常不过。”

*

“我记不太清了。”

各有各版本，但当事狐默默一句蔽之。

“百年前，我恰好在满千岁时跃半仙。听青吾所说，或许正因为如此记忆有所磨损。”

周刻沉寂了半晌，走上前捧起他的脸，轻声问：“既然磨损，你希望我用无涯珠复原前世么？”

潜离神自若，只是窗外光照来，睫投在脸上的剪影在细微地抖。

“你随意。”他浅浅地笑起来，“不过你只剩一颗无涯珠，动时切记小心，免得灵息外。”

周刻也跟着笑起来，低抵着他的额，闭上亲吻他眉心，间觉吞了辛烈的酒：“对，我差忘了这一茬，那无妨，到了蓬莱再说。”

两人遂如常。

只是他着潜离时总会想起那个不常响的铃铛，心底的声音也时不时会冒扭曲的念。

周刻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平衡，蹲在黑与白的边缘抱不动。

你可以不去想，只看的侣。一一，不揭发以外的他。

因为这段曲，蓬莱之行也变成了一个答案的所在地，而不是那可有可无的随意旅行历程。

那群大鱼不远不近地跟着大船，但因着船的周围有一尾大青蛟，船上有大妖，它们虽然也想讨回自家东西，但也害怕遭到暴锤。

周刻有时在甲板上眺望海上风景，闲得没事就比划着灵力弹海面，炸小逗大鱼们玩。

礼尚往来，大鱼们也毫不示弱地搓球扔回来，一人对一群鱼幼稚地弹海。

郭山时常骑在大青蛟的脑袋上指挥这战局，青蛟经常来劲，老拿尾拍海面，一拍就是小型海啸。

对这一切到暴躁的是狐五哥，船上这群人妖似乎都知些什么，只有他傻傻的啥也不晓得，问谁谁也不说，说了也听不懂。更别说大船时常摇晃，没见过几次海的狐妖船得厉害，最后抱着自家六弟得化了原形。

潜离程度比他轻，白天便抱着小红狐坐在周刻边，显一条尾伸到怀里给五哥盘成窝。和小士一起并肩眺望海天，以及和大鱼打仗。疲倦时他也化成一只白狐，周刻要小狐狸，大狐狸不给，叼着白狐摇摇晃晃回房间去了。

这天，周刻悄悄地去戳潜离怀里打盹的五哥，红狐睁开，毫不客气地咬破了他指，小士指尖立即淌一滴血，船上红狐与里青蛟俱一愣。

潜离也闻到了那无涯珠都遮掩不尽的郁香气，只觉得齿间骤然生香，整只狐狸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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