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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赤蛇坏声，“石榴，硫磺，癞瘤，你是哪啊？”

时他冻得连小小的手掌心都是发紫的。窗外风雪呼啸，七岁的郑留忽然冻得迷糊, 觉得浑极了。他扒掉上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跑了屋，冲到院里想钻埋到小的雪里。

赤蛇的笑声在冷里回：“好，等你家大人回来，你们一起置我啊。”

风雪里传来了一把懒懒的低音炮，小郑留疑惑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随之受到有真正冰冷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脚，钻衣里盘在了他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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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刷刷的郑留哆哆嗦嗦：“等我姆妈回来，我就、我就……”

泪弹珠一样迸来, 赤蛇扭着躯到他肩去，蛇信接到了小孩儿的泪珠。它似乎是咂吧了两把, 随即蛇尾钻他衣里贴住肌理，开始在寒夜里自造灼温。

那冰冷的东西从他脚上发, 迅速地盘了一圈，最后从郑留的衣襟里个扁扁的脑袋来, 黑豆睛眯成条——这条赤蛇活灵活现地打了个哈欠，嘶着蛇信吐人言：“谢谢你啊小家伙，你功德不少, 替我挡住了天雷。”

“太好了，嘶。”

“歪歪歪，小孩你叫什么啊？”赤蛇大约也看了他的窘境，提起神来吵闹搞气氛。

这冷是人间的尽。

他们一起打着盹，困倦到互相依偎。

忽然夜空里降雷, 滋啦滋啦劈到了他旁边，把小郑留吓得呆住了。

先前还冻得迷糊的郑留被吓了个魂飞魄散，嗷叫起来：“蛇！”

冷里只剩他和这一条甩不掉的蛇，他这回也不怕了，木木地回答：“郑留。”

“小孩儿，不能松开我哦，不然你就要冻死哩。你这大屋没有其他人，只有我这么个鳞闪心善的大好妖怪了。”

等郑留躲回屋里，那赤蛇已经垂耷脑地趴在他肩膀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惨样。他要将那赤蛇扒拉来丢掉，那小小的蛇尾缠了他小小的手。

郑留脚踩着板凳眺望窗外，慢慢不哭了。

郑留忽然到有罩住了全，仿佛世间风雪再也欺负不到他了。

风雪一夜过去，母从此没有回来。

赤蛇叽里呱啦，郑留奋力跑回了屋，动作幅度大得蛇被晃得直甩，于是它又着那把好听的低音炮说：“哎呀小孩儿别跑那么快，我的要飞去了！”

“小孩儿，你怎么回事？竟不比我多少。”

“回屋里去啊傻小孩。”赤蛇又打了个懒懒的哈欠，“我不是坏蛇，你歪打误撞地救了我，我报答你还差不多哩。知我是谁么？本大爷可是有四百年修为的大好妖怪，注意了这里的大和好可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