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楼从来没睡过行军床，全新的被褥多多少少有一气味。

“怎么了？是不是睡不习惯？”

乔安年快睡着了，瞧见贺南楼手机屏幕的灯，幽蓝的灯光，模糊地勾勒着行军床上躺着的人的廓。

小楼很少会在关灯后刷手机，因此他才会声问。

贺南楼：“嗯。”

乔安年转过脸，看着小孩儿的方向，“后悔了吧？让你先回去，不听。”

乔安年看见，小孩儿从行军床上坐起，朝他走了过来。

小孩儿钻了他的被窝。

沙发就这么大，两个大男人肯定躺不，乔安年是坐起，上的被才勉把他们两个人都给包裹住。

小孩儿把脑袋靠他上，发掠过他的脖颈，有些，乔安年低笑声，“撒也不用。沙发太小了，睡不了两个人。”

小孩儿没吭声。

乔安年：“那要不你靠我怀里睡一会儿？等你睡着以后，我抱你回行军床上？”

“你过来跟我一起躺。”

“那也很挤啊，宝贝儿。”

小孩儿又不声了。

乔安年在心底叹了气，也不知小楼这听见不喜的话就默不作声的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亲了亲他的鼻尖，“那我陪你去躺一会儿。你睡着后，我再回沙发上？”

“嗯。”

乔安年于是牵了小孩儿的手，就着走廊上照来的灯光，陪着小孩儿躺行军床上。

…

行军床小，不过比沙发总归是宽敞一。

两个人挨着，平躺着。

小手的手指被碰了一。

乔安年角勾着笑，用他的小指勾住，两人十指握，“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晚安。”

嘴上传来一片温。

乔安年吻了吻小孩儿的额，“晚安。”

边的人呼渐渐地均匀，乔安年猜想应该是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拿开小孩儿横在他腰间的手——

“小楼睡了吗？”

乔安年吓了一，差没把小孩儿的手给甩床上。

他才拿开一的手又圈了上来，乔安年只好暂时躺床上，他低声地问：“妈？您没睡着啊？”

麻醉药效过去，张倩柔手术的位开始隐隐作疼，不太能够睡得着。

张倩柔：“嗯。”

乔安年当即关心地问：“您是不是想上洗手间？我扶您过去？”

“不是，妈就是，想问问你……”

张倩柔迟疑了片刻，问：“妈想问你，初三那天，你在速休息区，我问你是不是恋了，你说是。当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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