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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我在队里，都能明显觉到，外这个世界开始变了。变小了，也变快了，以前从西藏寄一封信去北京，可能要好几天，寄挂号、邮包裹还得排队，后来装上了电话，不用排队了，一个电话人就近在前了。听说国外还有了更新的通信技术，连电话线都不要了，随时随地，就从天涯到海角了。”

曲颂宁乐了，实话实说：“是有怪。”想了想，倒也不是怪，是心气儿太旺，太要。

相多日，彼此脾差不多也摸熟了，曲颂宁知这位程连惯于是心非，笑着：“我想团主要是来探探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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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颂宁确实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片原。他与程北军并肩立在崖边，循着这个男人的手势远眺去，看见白的烟雾袅袅腾腾，盘旋上升，将一座座天立地的山吞又吐，这些山犹如半抱琵琶的人，既有女的宽容与博大，同时也备了男的桀傲与剽悍。

而边这个男人远眺群山时，凶的神立时温柔了，如同儿凝望母亲。

久的沉默之后，程北军了一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上原的时候，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武警通支队副队？”

曲颂宁：“记得。”

其实不用对方告诉，程连自己也知，团巡查工作是假，顺来探望自己这个差因公牺牲了的老才是真的。他这会儿有气，不是气团，更不是气曲颂宁，实是气自己，痢疾不就是窜稀么，一个素以汉自称的军人窜稀，还把自己窜倒了，传去，丢人。

曲颂宁瞬间听懂了，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没见上老一面的儿，就是这片原上的兵。

程连没打算就这么走回兵站，目光眺向远方，对边的曲颂宁：“你来了这么时间，还没好好看过这片原吧，走，带你看看去。”

程北军扭过，恶狠狠地盯着曲颂宁：“我还没死呢，又不是瞻仰遗容，来看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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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副队牺牲时，妻刚刚怀不久，哭得险些死过去，却连丈夫的遗也没见着。因为副队临死前留了遗言，他让他的战友将他埋在昆仑山上的国旁，他要生生世世守护着这条路。副队的妻后来生了个儿，冥冥注定吧，也像他那一面都没见上的老一样，当上了这片原上的兵。”

曲颂宁被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呛了一句，也没脾气，一如既往地面带浅笑，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程北军也觉自己这气撒得不是地方，又偷偷睃了曲颂宁一，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俄而，他轻轻叹了气：“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脾气……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