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就傻吧，反正肯定不会有问题。”曲颂宁对自己的估算有信心，已经很保守了。他又转看了舒青麦一，不料舒青麦也正秋脉脉地看着他。

他们同在这个充满悸动与渴望的年纪里，一个神就疾雷惊电了。两个人赶同时把扭开，舒青麦窘得心慌意，脸颊都烧了，“你以后得小心着那个老赵，我总觉得，那老东西心比塘里的莲藕还多……”

“老赵人……好的。”曲颂宁结一。他集中注意力望着前路，但舒青麦那双游鱼儿一般灵活的黑睛，仍在他心里捣。

“你知吗，”时间的沉默之后，舒青麦忽又开，“我觉得《青藏原》这首歌其实悲凉的。”

“怎么说。”曲颂宁诧异地问。

“你知文成公主吗？”

“知啊，文成公主受命和亲吐蕃，受到松赞布的极礼遇，两人婚后十分恩。文成公主还为藏民带去了谷菜，带去了各书籍与生产技术，因此受藏民的敬，很是风光。”

“文成公主其实并不风光，”舒青麦摇了摇，“尼泊尔的赤尊公主也不风光，松赞布和她们都没生孩，唯一生了孩的是一位藏妃。后来松赞布死了，文成公主终其一生就在山南地区的一个庙里禁。那个庙我去过，在一座山上，一楼是佛堂，二楼用来起居，那座庙可能还没你在汉海的那个家大。文成公主最后因患天离世，我常常想，她死之前，是不是像这片原上的每一个平凡的女人一样，日夜遥望着蓝天，渴望有一天能够走去呢？”

历史课本的记载不一样，曲颂宁为这红颜凄凉的晚景恻然片刻，忽又想到对藏医藏药也颇为了解的舒青麦，不解地问：“你怎么会对藏地的文化这么清楚呢？你看上去不像是这里的人。”

56个民族，34个省级行政区，中华大地幅员辽阔，中华儿女骨里的气质也不尽相同。在曲颂宁的里，舒青麦不仅不似寻常藏民这般沉质朴，倒像聊斋里的那些妖，不乏可、俏媚与一坏心。

“因为我妈是西藏的乡知青，因为她的家是‘黑五类’，中毕业了不能考大学，只能选择去西藏支边。她一直想尽了法要回去，结果却稀里糊涂地嫁了当地的一个牧民。我就生在当雄县格达乡的八一牧场，听我妈说，因为没有医院，她是由她婆婆在羊圈旁接生的，因为是个姑娘，婆婆当场就不兴了，丢疼得昏死过去的我妈不。她在羊圈旁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自己回家了。这些都是后来我妈亲告诉我的，所以我生那老太婆的气，从来不她叫嬷嬷。”

许多人对这一段往事讳而不言，以至于曲颂宁对它的印象，只能经由一些听途说与闲言碎语拼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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