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责怪他们，兄弟连队也委屈，不是防疫工作没好，实是当天要放缆，忙起来顾前不顾后，他们驻扎的线段靠近牧区，沿线多是羊、、耗与野生动，所以河里满是动粪便之类的污。程连到来，大伙儿兴，结果这一兴就疏忽了，可能是搞错了净桶，误饮了生。

痢疾本就凶险，加之原环境恶劣，程北军病来如山倒，两天还能跟战士们说笑，转就已经陷了昏迷之中，可能是还引发了肺。

程北军被这小逗得没憋住，自己先笑了，“行了，把蒜跟都分了，吃你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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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军没跟大伙儿一起闹是觉得肚不舒服。起初他也没把这不舒服当回事，吐了几回，泻了几次，人还轻伤不火线，持与战士们一起施工。但没想到耗了两天，耗了烧，整个人完全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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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军从兜里摸一袋蒜，连着剩一袋耗一起朝对方扔过去：“三连也没多少蒜了，省着吃。”

炊事兵兴兴抬手接过蒜，一看还有，更兴了：“连，有啊！”

连里的医务员在指导员的授意，特意开车跑了趟兄弟三连，结果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三连的人说，程连走后，他们那边也现了好些个腹痛、腹泻的兵。据他们的医务员初步诊断，这是爆发了中毒菌痢。这病常发于老年人与小儿，但时间超负荷劳动令这些成年人抵抗力大幅降，所以个个起病急骤，一就不行了。

战士们邀他一起吃面，程北军似没胃，说了句“这一路风沙都饱了”，就扭回帐篷睡了。

炊事员知自己连嘴心，大着胆嘴：“您这话说的，人家那是牧区，咱们这是岩石山，叫哪能与龙王比宝啊？”

原缺医少药，三连得病的战士多，已经用光了抗炎药。医务员只带回了几支糖服。连里的意见基本被分为了两派，指导员要立将昏迷中的程北军送去格尔木医院，但军医认为，程连现在的状况实在受不得颠簸，连里上回那个送医的兵，就是在山路上没熬过去的。

“小犊还嘴！”程北军箭步上前，抬脚就朝对方上踹，看着势大力沉，其实半上就撤力了。但小战士戏足，挨了不痛不这么一后，立捂着几哇叫。

这一抬手，程北军就看见了。炊事员是临时的活计，不饭的时候也得跟着一起施工。不能放炮开沟的地方还得人工挖凿，一天抡锤几千次，腋都开线了。一个炊事员尚且如此，那些从早到晚的兵，劳动度更是可见一般。程北军疼惜在心里，嘴上却不客气，：“少嬉笑脸的，我从三连回来，人家工程度可比我们快多了，你们得加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