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颂宁帮不上忙反添，只得悻悻回到营地里。炊事班的两个战士正准备烧饭，刚从附近的沟渠里打了两桶回来，结果却被舒青麦拦住了。舒青麦探朝桶瞧了瞧，一惊一乍地喊：“这怎么能喝呀？这里那么多杂质，喝了是要生病的。”

小兵递上一只壶，程北军仰一大，还没咽去又吐来，皱着眉：“这是是啊？这么黄？”

“来个人，来个人，赶把他带走。”程北军垂看了曲颂宁一，又上把目光挪开，简直避他如避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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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青麦为卫生员得对全连战士的健康负责，但两位小战士的话也在理，唐古拉不比格尔木，5000多米的海，劳师动众地对源洁治消毒本不现实。

曲颂宁这个时候站来，对僵持不的三个人说：“我有办法个简易的净，只要石英砂、碳粉、纱布和蓬松棉就行。”

程北军的连队里就两位女同志，一个是已经结了婚的青海电信局的员工，一个就是卫生员舒青麦。年轻的战士们对姑娘总是客气的，平时还调笑着叫她“小青”，问她白娘在哪里。于是被她拉扯着也不生气，只说这况顾不得那么多了，再浑的烧开了也能喝。

舒青麦不依不饶：“我听别的连队的卫生员说，军区的防疫大队正在茶卡镇那边沿途对施工沿线的源作测定，已经测挤这一片的源卫生状况是有问题的，都不宜作为饮用。这烧开之前总得先过个滤吧。”

曲颂宁也朝两位战士的桶瞧上一，质确实浑浊，桶底还有许多大颗粒的沉淀，浑似两桶泥浆。

一阵得歇一阵，就属程团劲十足，始终冲锋在“攻山”的第一阵线。然而手起镐落一上午，手都磨秃噜了，工程展却并不顺利。程北军停来，直起腰，把汗，望了一绵延不尽的岩石山，对边一个小兵说：“来。”

小兵面难：“带的喝完了，这是刚从沟里打上来的，已经烧开了。”

“不用不用，你不用！”程北军握着铁镐不松手，“别一会儿又鼻血了，你是专家，歇着就行。”

一个要抡锤，一个非不让，两个人这一拉扯，曲颂宁重心不稳，一跌在地上。

往返资齐全的格尔木市区少说一整天，饮用消耗大，不可能全程输送携带，团里的指示也是让各连队就地解决。程北军拿起壶，朝壶看了看，隐约能看见中浑浊的悬浮。渴得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重重地了气，又仰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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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程连短暂休息的时候，曲颂宁赶走上去，伸手拿他手里的铁镐：“我来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