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竹五岁开始跟着家里的船帮四跑, 可以说是船帮的老人看着大的, 很熟悉船上的各事。而且她年纪虽轻, 但是有一飞天海的好功夫, 又比她那几个哥哥沉稳，可以说是卫家年轻一辈里最能挑得起大梁的小辈了。

可惜是个女儿。“女儿总要是嫁去的。”这是卫老爷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他越是这么说，卫灵竹越不服气，每回都要争辩：“女儿家怎么了？我将来若是成亲，必定只找个能来家里当倒门的女婿。”回回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薄汗, 王叔瞧见了，笑呵呵地说：“小去歇上一会儿吧, 这日毒, 别晒伤了。”

这一趟南跑商，山路远，许多年纪大的吃不了这个苦，跟来的多半是些帮里的新人，许多也是一回碰见这个况，一时间有些手忙脚。王叔将掌舵的位置给卫灵竹，匆匆跑去船尾帮忙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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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摇摇, 一双睛还盯着前：“先前船帮没走过这条路, 还是要小心，我在一旁看着, 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帮手。”

船离开安已经快有十天了，一路上虽然有些波折，但所幸都还算顺利。等十天后，终于开过这江上最险的一急，卫灵竹松了气，这才打算回房好好休息一。

卫灵竹不明白他们在笑些什么，她说这话没有一儿开玩笑的意思，她自小在船上，几乎没在宅生活过，要她将来嫁到宅去相夫教，不如叫她死了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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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知她的, 见劝不动她也没有勉。

“调转船，避开那些旋涡！”卫灵竹当机立断，一边朝着船舵跑去，一边指使着船上的人，“一批人去船尾压货，一批人去帮忙收帆！”

卫灵竹控制住船舵，努力不使船驶旋涡群中去。正当她全神贯注盯着前方河的况时，后的船帆旁忽然传来惊呼声。此急风大，要时刻小心调转船帆才不至于叫船偏离了航，那几个船帮的弟手忙脚之，竟一时间没有拉住帆。

他们这艘船这一趟要去松江府，卫家一回将生意到这么远的南边去, 这活吃力不讨好, 船帮没人愿意去，卫老爷在他底几个儿女间来回考虑了几遭, 最后是卫灵竹主动站了来, 要替他去开这条南的路。

女听见呼声，飞扑到栏杆旁，朝着不远看去，只见船刚过一个弯，前面一片开阔的江面，却又湍急起来，江心竟有五六个旋涡，船一旦卷其中，必定要在这些旋涡中心，碎成一堆木屑。

就在她起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到脚轻轻晃了晃，船上有人大喊一声：“前面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