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查西风寨……爹书房有官府的卷宗。”二人正说着话，冷不丁一旁有人嘴。

卫嘉玉转朝着对面的少年看去，显然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帮忙。

万鹄自从在茶楼知了闻玉极有可能就是近来城中的那个“小秋剑”之后，已经神恍惚了一路。这会儿见他们二人都不约而同地朝自己看了过来，不禁直了腰背，嘴：“西风寨犯不少案，爹也疼得很，一早叫人把有关他们的卷宗搬到了府里。他最近不在家，但那些卷宗应当还放在书房没叫人放回去。你要是想查西风寨……去他书房找就是了。”

闻玉觉得他突然转了，疑心是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

万鹄却黑着脸：“西风寨敢把主意打到我上，你们不查我也不能放过他们，这有什么稀奇的！”

回府之后，卫嘉玉便去找卫灵竹提起了此事。

卫灵竹吩咐家将书房的钥匙给他们，在卫嘉玉正准备退去的时候，却又忽然叫住了他。

卫嘉玉见她神言又止，过了半晌才开：“几年前我同你提过你的终大事，你跟我说你没有成亲的打算……我是想问，你如今还是这样想的吗？”

卫嘉玉像是没有想到她会忽然间提起这个，不由得一怔。他想起昨天在问心斋，万雁无意间闯来的事，心了然，于是开：“昨天万雁来问心斋时，小满只是在看我耳后的痣，才叫她误会了。”

他这样说，卫灵竹却并不觉得松一气。她了解这个儿，或许连卫嘉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若是当真什么都没有，他甚至不会解释。

一想到这儿，卫灵竹心中不免又沉了几分。屋里只有他们母二人，窗外的竹影倒映在屋里，显得室格外安静。

坐在堂中的妇人忽然问：“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和你爹是如何相识的？”

她坐在堂上，穿着一件浅的衣裙，上簪着蓝的珠，手中一方绣帕，不再穿彩张扬的裙，上也早不再佩兵，与这金陵城的任何一位夫人一样，气质端庄，模样秀丽。不再有人记得安卫家船帮的五姑娘了，正如这个世界上也早就没有了那个叫卫朔的男人。

第52章 第三晚·死（三）

秋天江上涨, 江边的苇叫风一落到江面上，打了个卷渐渐就漂远了。

江上行着一艘船，挂着卫家船帮的旗, 站在船掌舵的却是个红衣的姑娘。

等船开过一段急，到了稍平缓些的地方, 那姑娘才从船舵旁退开给一旁的王叔。

午日晒, 她在船站了这么一会儿, 额上已是晒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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