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玉提着灯笼在府上找了一晚上，第二天，卫灵竹将他叫到跟前，告诉他自己怀着，那只猫是她叫人送走的，他将来要是喜，等孩生，可以再找一只猫养在府里。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手支着，指无意识地摸着耳朵，那是她说谎时才会有的动作。

卫嘉玉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离开屋之后便遇见了万鸿。少年得意地拦他，告诉他那只猫已被他药毒死了，不但如此，以后但凡是卫嘉玉在意的东西，他都会想办法毁掉。

瘸着的少年目光鸷，神透着一丝癫狂，看上去又可怜又可恨。

卫嘉玉此后再也没有养过任何动，哪怕后来去了九宗，也没有再喂过山上的猫。山中的师兄弟们都说，卫师兄为人端方有礼，只不过与人相时有些疏离，总不免叫人觉得冷漠。

卫嘉玉醒来之后，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他许多年没有想起那只黑猫了，他看了手背上的伤，想起白天对万鸿说过的话。

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了，而闻玉也不是那只猫。

第51章 第三晚·死（二）

昨日在德兴赌坊一事, 万鹄原本有心想要瞒着家里人不叫卫灵竹知，毕竟这事说来也实在丢人。但德兴赌坊昨日死了两个，伤了十七个, 中间又牵扯西风寨和近来城中背着数桩人命官司的“庄家”，官府第二天便上门来请万鹄作为受害人去一趟衙门合供, 也请了卫嘉玉和闻玉, 不过他俩是作为见义勇为的侠士前去询问几句事经过的。

与万鹄差在赌坊叫人掳走相比, 大公和二公在府上动手一事便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万鹄在赌坊事虽不能证明与万鸿有关, 但追究起来也是一桩麻烦，万鸿自然不愿事闹得太大, 拨萝卜带泥, 最后只能吃这个哑亏。

正好这一天之发生太多事, 卫灵竹也实在没有心力再分神细究这背后的原因, 只叫人去探望了一趟，此事便算过去了。

第二天, 卫灵竹叫府上安排一辆车送三人去官府衙门。大约是因为昨天的事，今日在车上, 万鹄倒是难得的老实，他额上还青着一块, 一路上都闭着嘴, 便显得没有那么招人烦。

金陵街车龙，人来人往, 闹不凡。从衙门回来, 闻玉便察觉到后有人跟了一路。

万鹄一听有些张：“是西风寨的人？”

后的车上坐着个斗笠的男人, 看不清面目, 也不知车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闻玉皱着眉对卫嘉玉说：“我去试探一他们的份。”

她的手倒是不叫人担心, 卫嘉玉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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