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二回 替卫嘉玉的手上药了，她上回就知卫嘉玉的手生得好看，骨修匀称，肤白净，指和无名指上都有厚茧，一看就是一双没有过重活，只用来读书写字的手。这样的手看上去是握不住刀剑的，更不要说是与人打架了。

闻玉忽然有些后悔，万鸿是个疯，如果不是因为她今日去找他，以卫嘉玉在家事事忍让的，应当是不会主动和他起什么冲突的。而且今天分明是她先动的手，这会儿人人都只说是二公与大公打了一架，倒是没人在意她先挑起的事了。

卫嘉玉起先没有注意，等意识到闻玉许久没有说话，这才后知后觉地开：“我小时候也同家里的堂兄打过架，那回先生夸了我的功课，课后他故意把墨撞翻在我上。”

闻玉都没抬：“打赢了吗？”

坐榻上的人一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他们那时有五个人……”

结果可想而知。

闻玉想起在沂山，他说过祖父不喜他习武。她有个问题在心里想了许久，尤其是见到卫灵竹后，更加好奇：“你祖父为什么不想你习武？”

分明卫灵竹和闻朔都是个中手。

卫嘉玉回答：“卫家在安有自己的船帮，我娘上面五个兄弟，但在船帮里最得人心的还是我娘。我要是习武，他们担心将来卫家的船帮会落到我手上。”

闻玉没想到是这么现实的原因，以至于觉得有些荒谬：“就因为这样？”

“这理由还不够吗？”

“这算什么理由？”

卫嘉玉见她神郁郁，反过来安她说：“我骨一般，便是学武也未必能学成什么样，不必替我可惜。”

闻玉锁着眉，低不再看他，过了半晌才：“我不是替你可惜，我只是生气。”

卫嘉玉听她这话一时有些无措，目光落在她隐去大半的面颊上，光像珍珠一般在她脸颊动，他有一瞬间疑心那上面落的光是她的泪珠，于是鬼使神差地抬起另一只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碰了一她的侧脸。

闻玉叫他的动作一惊，顺着他的手指扬起，怔怔地看着他。女面庞光洁细腻，除去柔的绒之外，并无丝毫泪痕。卫嘉玉才发现是自己看错，如梦初醒一般，尴尬地蜷缩起手指，正要解释，却听她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我生气是因为……”闻玉抿了一嘴，目光有些黯淡，“他们没有好好地对待你。”

卫嘉玉忽而想起在山中发现她是闻朔的女儿时，自己生起的那难以言明的妒意。她自由自在，像是山间穿行的风，有一间永远属于她的小院和一个在家等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