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不由轻轻挑了眉梢：“你来什么？”

“庄家的事你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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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只有他们两个，江月阁那晚，万鸿是在她手上吃过亏的，虽心中十分看她不起，但见她这样，还是不由得一惊，朝着后面连退几步，一撞在了后的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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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不再理会他，转过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忽然听后的人语气森然地问：“你知我第一次见卫嘉玉是什么时候？”

“什么庄家？”万鸿皱眉，他面上一丝疑惑像是当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叫闻玉一时有些迟疑起来。但不等她再问，对方已不耐烦，“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些？”

万鸿听了这话一怔，见她突然大步朝他走了过来，一边撩起袖，抬手像要冲他脸上来上一拳。

她若是问得糊一些, 万鸿大约是不会认的, 不过她一来便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竟也一时叫他摸不准她知了多少：“三弟想去散散心, 又不想叫府里的人找着，我就顺提了一句德兴赌坊，他自己跑去，这罪名也要安在我上？”

他不说还好，一说闻玉便想起上回在江月阁的事。她盯着他那张讨人厌的脸，忽然：“上回在江月阁，人人都说是我打伤了你，我看我也不能白担了这个罪名。”

万鸿神戏谑：“我一个瘸，整日待在屋里，怎么会知这些事？你难不成疑心是我传消息，叫西风寨的人盯上了他？”

“那时候他才八岁，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是这个世上最无趣的人，你知为什么吗？”万鸿扶着后的栏杆站直了，他望着不远的桥上朝这儿走来的男，语气有些可惜，“——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一个人要是什么都没有，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就她这样举止鲁，不知从哪儿冒来的女人，也敢这样戏他？他是这万府的大公，也是万学义的嫡，本该是这金陵城中最贵的人，什么时候连卫嘉玉不知从哪儿带回来的女人都可以这样欺辱他了。

闻玉并不同他争辩，又接着追问：“你知不知今天在德兴赌坊，西风寨的人也在？”

闻玉脚步一顿，果真停了来。

“是你怂恿万鹄去德兴赌坊？”闻玉开门见山地问。

闻玉见状，扯着角哂笑一声，停了脚步，显然方才不过是想吓他一吓罢了。万鸿见她脸上明晃晃的讥讽，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只阁楼里的老鼠，像是嘲笑他外中，不过只是嘴上厉害罢了。这奚落几乎比直接往他脸上打了一拳还要叫他难以接受，万鸿一时间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