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嘉玉贴着碗沿的动作一顿，他一动，将一面无表地咽了去，这才转看着她：“你刚才是贴着另一喝的。”

卫嘉玉垂看着脚的石阶，显然不太愿意。闻玉于是又说：“这几级石阶可是你自己扫的，莫不是你也知你扫得不够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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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嘉玉动作一滞，余光瞥见还站在不远着护法院外两只石狮的小沙弥，到底小心地卷起一段袖，在她旁坐了来。

卫嘉玉面无表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神严肃，大有一兄妹谊不，这碗里见真章的架势。他无奈低，刚贴上碗沿喝了一，便又听她冷不丁地说：“这我刚喝过。”

而微微透些红的脸颊，就当真要信了他这番鬼话。

第二天一早, 西厢房的小院外果然便多了一驾车。可惜姜蘅今日不在医馆, 一行人扑了个空，于是只好打回府。回去的路上祁元青突然提有些事要办, 请闻玉在这附近的茶楼里稍等片刻, 他去去就来。

闻玉依旧伸着手，严肃地问：“你是不是我兄？”

闻玉见没有骗过他，几分遗憾：“你竟然真的会记这事。”

闻玉不疑有他, 随他了附近一家茶楼, 祁元青替她挑了个雅间, 又派人在门看守, 临走前客气地表示她可以一些喜的心，自会有人付账。

但姜蘅来过一次, 百丈院总算也不再故意找她麻烦, 严兴对她虽仍有怀疑，但苦于暂时没有证据, 也终于不再整日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要些文章了。

第26章 育婴堂

“你坐。”她对他说。

闻玉对他这反应很是满意，第二次将碗递给他。这碗里的应当是山泉，清凉无比，就连碗上都沁了一层珠。卫嘉玉却还是不为所动，仍是摇：“我不渴。”

卫嘉玉一愣，他这是一回听她喊这声兄，差以为她是知了什么，谁知她看着他问，“你我既然是兄妹，同喝一碗又怎么了？”

过了几天, 又到了该去怀安堂看诊的日, 闻玉目前嫌疑尚未洗清，理说不能轻易离开寺院, 不过那天在院里的恰好是祁元青，他听了卫嘉玉的来意之后, 答应得很是痛快：“卫公放心，到时候我亲自送闻姑娘走一趟。”

自从那日姜蘅来过无妄寺, 临走前留药方，虽不能替闻玉解毒，但对压制她毒也有些作用。闻玉生平最恨喝药, 那日之后天天叫卫嘉玉盯着喝药，连着喝了几天, 连卫嘉玉都不太想见了, 苦得了无生趣时甚至怀疑过这位姜师妹究竟是来找卫嘉玉报恩还是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