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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雪心想了一个解毒之法，他想用银针封住脉，再散去她作的那真气。这方法风险很大，也不知是否有效，但思乡之毒犹如一把悬在的利剑，闻玉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心试上一试。

女微微发青，比之夏天又消瘦了几分，显然已有许久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了。起先是睡不着，一闭上睛就是铺天盖地的鲜血和大火；后来是不敢睡，因为害怕睡着之后，思乡毒发，再睁开不知前会是个什么场景。短时间的望和困顿并不足以摧毁一个人，但是永无止境的自我怀疑可以。

二人在护心堂附近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又往山走。

“你也有很多事要。”他停脚步看着她，“首先你要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那之后发生的事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我清醒过来时前就是满院的尸，雪云大师也已经圆寂。再然后，雪信住持就带着其他人赶到了。”

“这……兴许是没有关窗，叫风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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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看看那晚的卷宗。”

“因为发生意外，因此那天晚上护心堂没有其他人，只有雪云大师持要在一旁护法。不过那天他有事耽搁了一会儿，雪心大师就先让我服了事先准备的汤药，我喝完后不久就神智昏沉睡了过去，等一觉睡醒，就看见屋里烟，是雪心大师叫醒了我，他受了重伤，拼着最后一气将我带了起火的屋……

卫嘉玉询问护心堂里的僧人：“后来可有查清因何起火？”

闻玉问：“你接去要什么？”

卫嘉玉没有说话，他从架上捡起一个铜锁，那也是从护心堂的废墟里捡来的，上还沾着烟灰，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形状来。他拿手指挲几孔，拈一烟灰，黄铜上还有些暗沉拭不去，凑到鼻尖一闻有铁锈的气味。

“那我要什么？”闻玉接着又问。

此时二人正在护心堂偏房里，正堂已叫大火烧毁，临近的偏房有几间保留了来。这几日寺中弟还在清理废墟，看看能从大火里留什么，捡来的东西就都放到了这屋里。架上放着几本已被烧得残破不全的药理典籍，还有几个没摔坏的茶、瓷瓶、药杵等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说完之后，沉默半晌，显然自己也觉得此事自己嫌疑最大：“你真的能在千佛灯会前查清楚这件事？”

“不知，”卫嘉玉坦诚，“但我会尽力一试。”

僧人答：“窗的油灯倒了，大火应当是从那儿烧起来的。”

之雪心大师之后又想了许多法试着帮她解毒，闻玉在无妄寺住了近三个月，果真再也没有毒发。

“好好的油灯怎么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