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青石铺成的地面上还有隐隐的暗红血迹，隔了这么多天，好似还能闻见那天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那味勾起了她许多不好的回忆，叫人作呕。

卫嘉玉跨过门槛，直直朝着台走去。他穿白衣，宽大的衣袍在风中猎猎而动。透过他瘦的背影，闻玉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另一个穿着僧袍的人影。

夜中，女站在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中间，披发拂面拄剑而立。护文塔外的广场上，石板里都铺满鲜血，她手中一柄剑通乌黑立于尸山血海之间，剑上还有鲜血蜿蜒而，渗地底。在一地的血和漫天火光中，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

外院僧众合力撞开寺门，推门而时最先看见的就是位于一地尸中间的女。在后的熊熊烈火之中，女抬一双叫血染红的睛，脸上还有血痕未，面对着院门外突然闯的众人，她脸上神凶未退，竟是骇得门外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众人后雪信拨开人群，他宽大的袍一路染上鲜血，终于走到女旁的时候，女像是渐渐恢复了神志，目光逐渐清明。她浑上像是叫人光了力气，膝盖一再站不住，终于拄着剑缓缓半跪在地上。

卫嘉玉站在那天雪信停来的位置上，半俯，伸手指拂过地面。闻玉看着他的背影，如同看见他穿过那晚的尸山血海，走到她面前，终于赶在她倒之前伸手接住了她委顿的形。

刺的太光，她轻轻吐一气，缓缓闭上了睛。

第21章 百丈院

闻玉当初跟着雪云大师离开沂山，一路来到姑苏。路上曾有过一次毒发的经历，那是她离开沂山后第一次在完全没有预兆的况毒发，等她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闻朔离开前留给雪云一个小瓷瓶，他似乎一早预料到闻玉会选择离山，因此提前给她留两颗解毒。雪云在她毒发时令她服了半颗，随后又替她输真气，就这样等她两天之后转醒，只觉真气空空如也，几日之后才渐渐恢复力。

来到无妄寺后，闻玉住在了护心堂。雪心大师潜心研究世间各奇毒，却也找不到有关思乡的解毒之法。之后他翻阅医经，终于在书中发现确实有一药能令习武者的力得到极大的提升。但是，急功近利终究不是正途，这药也会使服药者遭到力反噬，若没有办法定期服用解药，很容易最后走火脉逆行而死。

早些年，闻玉从来没有毒发，一是因为沂山的气候环境，二是因为有人替她封住了气海。但天坑同封鸣对掌之后，她真气窜，原先的那真气已压不住思乡的毒，那之后，她又离开沂山到了姑苏，这才导致她半路毒发。

好在她毒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半颗解药的缘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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