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哑声：“当然，兄答应过会接你回家——”

晏泯闻言中涌泪珠，像是得到了莫大救赎。

他很冷，前也变得一片漆黑，只能无力地抬起一只手：“小十七……”

衡玉将那只手抓握住：“我在这儿。”

“……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句阿嫂了？”晏泯声音低低，面上带着笑：“我你数岁，却倒要喊你嫂嫂了……”

“与你相识以来，我的开怀，从来都是真的……名字也是真的……”

“我知。”衡玉抓着他冰凉的手：“当初是你帮了我，你从未想过对我不利，假的我知是假的，真的我知是真的，我一直都知。”

此一刻，她只论她与他之间的对错。

晏泯放心地笑了笑：“……好，那就好。”

他的声音已弱至不可闻：“兄，这里很冷，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随着这一声应答，晏泯闭上了睛。

山风过林，发沙沙声响，他仿佛回到了幼时那段安宁无忧的岁月中。

片刻后，衡玉缓缓起，跨过那段残肢，走了洇满血迹的草丛中。

倒在树的永公主被萧牧带来的军士拿刀剑围起。

她中断断续续地：“……父皇，老师，时大哥……他们历来待我夸赞有加，可他们却从来不曾想过我更得上那个位置！”

“就因我是女……”

“我没有错，是他们……是这世间亏欠我！”

“柳家那群愚昧碍的蝼蚁，竟也敢轻视嘲讽我无法育嗣……我将他们碾死，也是应当的，本的驸，便是我亲手杀的！死前，他一直在求饶……都要咽气了，还抓着本的衣裙求本救他。”

“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我迟早会将一切都拿回来！”

“哈……”

她发微弱却癫狂的笑声。

衡玉垂眸看着她的断臂：“断臂装疯，不想死，想活去是吗？那你最好撑过去，活着，看着，清醒着，失望着，不甘着，煎熬着——直到哪一日，在反噬中将自己折磨至死。”

让她睁睁地看着一切都在与自己的妄想背而驰，才是对这疯最好的惩罚。

衡玉转之际，：“将人带回去，由太殿置，无需替她止血医治。”

“是！”

李蔚被带去了中，由太置。

衡玉跟着萧牧一起，回了舒国公府，将晏泯的尸带回到了那里，安置妥当后，吩咐了心腹守着。

二人从舒国公府来时，天已近发亮。

城中随可见搜捕叛军的士兵官差，一行官差经过此，见得有人竟光明正大地从被查封已久的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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