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她不信，总归本在意的，也只她一人而已，吉家其他人的死活，我可懒得。”永公主抬手轻轻了太，漫不经心地问：“说到吉家人，他们如今是何反应？”

她问的细致，显然是尚未完全放戒心，其蓁便也细致作答：“每日都差人去府上询问，很是着急，昨日听闻衡娘被殿传了中，今早那吉家郎君便了，托了东的人暗中打听……”

听她这般说，永公主轻轻颔首：“这倒也是……她再如何，也只还是个小女郎。纵是本同她一般大的时候，且还傻呵呵地在战场上替我那傻皇兄搏命呢，倒还比不得她如今脑清明，说她鲁莽，却至少还知在刺向本的匕首上淬毒呢。”

其蓁垂睛，意识地：“若衡娘以往的来看，是鲁莽了一些。但事关晴寒先生之死……她又视殿如亲母一般，乍然得知真相，觉得被欺瞒哄骗，打击甚大……若换作寻常人，只怕更是要失去理智的。”

她叹息：“人呀，总是要多经历些事，才能真正慢慢成起来的。”

旋即，她随问：“东西可制好了？李平那对母，说是明早要来给本请安呢。果真胆小如鼠，依附上了中书省，却仍不敢与本对峙，还要地来试探示好呢……”

其蓁见状，便适时：“殿，衡娘的您是知的，非是可以养在笼中的鸟雀，短时日她断是不会低服的，您若当真只是想教导她，而非是想见她折在此，还是要慎重些好……”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她语气随意，还带着一丝笑意，其蓁却听得后背微凉。

“不如这样罢。”她想了片刻，笑待：“你明日代本传句话给她，便说她一日不用，本便让人斩她家中之人的一只手送去给她瞧……她也可以自个儿选，想先瞧谁的，只说，便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那阿姝小女娃，本也是可以应允她的。”

“放是不能放的……她这，放了去，必是要给我刀的。如今这关，可不是纵着她胡闹的时候。”永公主轻叹了气：“可此以往不，也不是个法呀……”

--

“一直未曾怎么，婢昨日回去看了一趟，衡娘躺在床上，不肯也没什么力气说话，再这样去只怕是……”其蓁的语气不甚轻松。

“如此啊……”永公主打了个呵欠：“那便暂时随他们去吧。”

“她这是要作何呢？”永公主微微眯起睛思索：“以死相要挟，想本放了她么。还是说，另有什么心思……其蓁，你可觉得她此番刺杀本之举，过于鲁莽了些？”

“是，婢明日便去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