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的语气依旧淡漠：“这是自然。”

最后看了一院中方向，韶言唯有带着小厮离去。

“你去打听打听阿衡那日来府中后，究竟发生了何事，殿因何要将阿衡关起来……”回到院中后，满心不安的韶言待小厮。

小厮应，立时去了。

他与公主院中的一名二等女使关系颇近，暗中打听了一番，虽未能得知详细，但也大致了解了况——

“什么！”韶言大惊：“你是说……阿衡她伤了殿？！”

“不是小人说的，是殿院中的阿央说的……且据说还伤得不轻，当晚几盆血先后从殿房中端了来！”

“怎会如此……”韶言只觉不可置信：“不行，我必须去见阿衡一面，当面与她问个清楚！”

“郎君不能去！”小厮赶忙将人拦：“方才您又不是没瞧见那女使的态度，显然是不可能让您见到衡娘的……且小的说句不该说的，殿待衡娘可是从未说过半字重话的，如今也能将人关起来，您若是忤逆了殿之意，那只怕更是……”

他纵只是个小厮，却也察觉得到，殿如今和以往已是大为不同了。

“可我实在担心阿衡……”韶言中反复不定：“我想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府中又为何会是如今这般局面气氛……”

他近来的疑惑不解实在太多太多了。

直到今日听闻阿衡之事，这些不安便悉数再也压制不住。

小厮劝：“郎君莫急……无论外面发生了何事，只要郎君和往常一般不多过问，安安静静地呆在院中，待事过去，一切总会恢复平静的。”

他当年是跟在郎君边的一个小乞儿，是因沾了郎君这张好的光，才得以一同了这富足安定的公主府，与郎君一样，他同样害怕回到从前那样的日——

韶言魂不守舍地坐回了椅中。

他是有幸得殿怜悯被捡回来的，如此份，就该识趣安静，让殿省心不是吗？

殿是在上的公主，而他是个满脏污的乞儿，殿对他笑时，他也总觉得充满了无法消弭的距离。

多年来，他心中从未卸过敬畏。而……更多的是畏。

少年的视线透过支开的窗看向夜，又穿过夜看向更远。

屋外为院，院墙之外的世界更大更开阔，却也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年幼时所经历的苦楚与不堪自前闪过，少年面微白，缓缓握了十指。

只要和往常一样，便可以吗？

次日晨早，永公主见罢两名心腹官员后，与其蓁问起了衡玉的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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