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还沉浸在对方的回答中时，郑乘衍已果断地把他往狭小的试衣间里一推，随后自己也挤了来。

门锁扣合，闻雁书险些攥皱手中面料昂贵的外：“隔那么多试衣间空着，怎么就非要跟我钻同一个。”

郑乘衍拿过闻雁书手里的那一挂上钩：“我担心你把衬衫摆卡拉链。”

闻雁书拢着大衣的两片衣襟：“我不是你。”

郑乘衍抓完人就收敛，把自己手中这一递过去：“穿上试试。”

沙发凳上衣堆叠，两人各换各的谁也不打扰谁，换完都禁不住朝镜中望去，视线相连便没再分开，郑乘衍从背后搂上闻雁书，抵在他肩上：“人家都是先谈恋后结婚，我们倒好，反着来。”

闻雁书摸着郑乘衍无名指上的婚戒：“嗅觉失灵，步骤错。”

“什么？”郑乘衍还不知香的名称，对前半句好奇。

闻雁书摸过架上的手机假装看时间：“没什么。”

郑乘衍的视线随他的动作落至手机屏幕上：“穿这么登对，快抓时间拍个照片。”

闻雁书举起手机，不必费劲找角度便抓来一张好看的，怕两人呆在试衣间太久外面的人会怀疑，拍完就要关掉屏幕把衣服换回去。

偏偏郑乘衍不依，还箍着他的腰不松开：“我刚还没摆好姿势呢，你拍这么快是上赶着在冲印店打烊前给洗来？”

闻雁书觉得自己曾经在郑乘衍上施加的误会迟早被对方换方式全数还回来，他偏过脸看向侧后方：“你想要什么姿势？”

仿佛等了他这个动作许久，郑乘衍没多作回答便凑上前吻了他，自然得像每一次闻雁书为他打完领带后抬，班回到家中的不由己，或是临睡前的晚安一吻。

“快门。”郑乘衍稍稍松开提醒一句，又再次黏糊上去，只待闻雁书的相册里再多一张能为他提供灵的照片。

除夕当天，两人被王听筝一通电话到了回家的路上，家政放假没法照顾卡，两人便把卡载上，闻雁书坐后排守着猫。

“纳斐利的领导放假了还给人安排工作？”郑乘衍从后视镜瞧了闻雁书平放在大的包。

猫背包敞着个，闻雁书逗着探来的卡：“没领导什么事儿，别的人给安排的。”

郑乘衍估摸着是哪家时尚杂志找上闻雁书发来文字访谈了，就没多过问。

掐着时间上路，宾利驶园区时正好到饭，郑乘衍停好停车熄火，后座的门也同时打开，卡先蹿了来。

上一次来时彼此还要先约好牵手是为了在家人面前扮演琴瑟和鸣，这回谁都没多言便相互牵上，郑乘衍的右手拖着带的猫背包，小在院的红砖小轧声响。

闻雁书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看什么？”

郑乘衍绕令似的：“你当年在婚宴上和我假接吻不怕他们看什么，上次回来和我同床共枕不怕他们看什么，这次实打实的还能怕他们看什么？”

结果王听筝还真看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们俩……”

闻雁书攥筷，将不慎落的酸梅鹅重新夹起。

王听筝继续：“比以前更恩了呢。”

郑乘衍的生日向来不大摆筵席，跟家人坐一起吃个饭就算作庆祝，饭后餐桌上撤走的餐换成了杯盏，郑观照旧和他隔着桌角讨论公司的事。

两三杯白酒，郑乘衍惦记着回房和闻雁书来别的方式庆祝，奈何老郑残志，提着酒壶又给他满上。

郑乘衍使了旧伎俩——装醉，扶额摆摆手，沉声说：“明天聊吧，困了。”

郑观招手喊来保姆收走酒杯，熟练地将椅扭个方向，临走还要咕哝一句：“这儿，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第53章 会猛一

在楼装得酩酊大醉，一回房间，郑乘衍便恢复成无恙神，双眸清亮，醉态跑得无影无踪。

几两白酒不容小觑，酒在加速血动，郑乘衍觉，将厚重的衣脱了，衬衫纽扣也解开两颗，让颈以的一小片三角区接到空气才舒坦。

房门敲响，保姆把他遗留在客厅沙发上的包送过来，郑乘衍给搁床尾榻上，跟闻雁书的包靠在一起。

正检查东西有否忘带，浴室门锁忽然发轻响，郑乘衍抬起，撞上闻雁书探来的视线。

“郑乘衍。”闻雁书喊。

郑乘衍走过去：“别是阀又坏了吧。”

闻雁书午门时顾着拎别的东西，忘把换洗的衣服带上了：“我没衣服穿。”

“我给你带了。”郑乘衍从敞开的一门中握住闻雁书的手腕，“来看看合不合。”

闻雁书抓着件洗澡前换来的袖衫遮遮掩掩，确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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