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陷在老板椅中，神惬意：“那次不趴楼梯扶手了，太遭罪。”

闻雁书唰一拉上窗帘：“谁的问题？”

“卡，怪它占着我的床睡觉。”郑乘衍笑，“你怎么从三字经化到四字经了？”

闻雁书回想了，还真是，他抿着笑偷乐，但语气仍听不绪波澜：“今晚我不回家吃饭。”

“早上不是说过了么，纳斐利在国际酒店举办晚宴，我记得。”郑乘衍说，“要是喝酒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两分钟就能到。”

闻雁书不信：“两分钟连小区的门槛都没沾上。”

郑乘衍说：“晚了我担心你满场走。”

电话挂断，尤琳挎着小香包适时从门现：“郑先生，还不发吗？”

“准备了，掐着上菜到达最好，省得他们成群结队过来恭维，烦人。”郑乘衍休息够本，放松的后背脱离座椅，“年终致辞拟好稿了吗，我看看。”

尤琳从包里掏折叠的纸张：“给。”

郑乘衍边起边抖开致辞稿，疼：“字儿真多，我就念开结尾吧，省得员工还没夹上菜就先把手掌给拍烂。”

国际酒店楼凡是能停车的皆被占满，郑乘衍熄火车，揣着兜立在两块并排的迎宾牌前。

牌颜纹相近，左边的写着“IDR广告公司年夜晚宴”，右边的则是“纳斐利年夜晚宴”。

大堂经理认他来，礼貌地上前询问迎宾牌有何不妥。

郑乘衍想了想，纳斐利距离国际酒店较远，路上通灯还多，估计闻雁书还没到。

于是他自作主张，说：“把左边的牌撤了吧，我们公司比较低调。”

牌前脚刚撤走，闻雁书后脚就到了，他看了迎宾牌，纳斐利的年夜晚宴在五楼的宴会厅举行。

门涌一群男士，个个西装革履不像纳斐利员工的风格，其中一个说：“怎么没咱们公司名儿啊。”

后面来的女士摁灭手机：“没看大群嘛，老板说人要低调，不该抢的风不抢。”

右侧的电梯刚升上去了，闻雁书便跟那群人了左侧那台，他戳五楼的钮，那位女士站得近，说：“六楼，谢谢。”

说完目光定在他侧脸好半晌，随后她意识到什么，回悄悄冲同样发现状况的男同事了个噤声的手势。

闻雁书在五楼离开轿厢，梯门重新闭合，女士难掩激动：“是闻先生！他上回捧着紫罗兰来接郑先生班，他对咱们老板抱有朦胧的！”

郑乘衍不知自己被员工在背后当成了瓜果零嘴，只知简化成两三句的致辞并没消减员工们的，刚回桌边坐拿起筷，还没碰到菜，员工就接二连三过来跟他碰杯。

酒杯叮叮当当碰响无数回，杯中的香槟没多没少，郑乘衍有想跑去五楼蹭纳斐利的饭，又怕给纳斐利留不请自来的坏印象。

后来有个女员工来祝他跟闻雁书百年好合，这句中听，郑乘衍抬一看，对方竟是把语说传遍公司的那位文案姑娘，他没责备，反倒把杯中酒一闷掉。

酒过三巡，员工们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忘乎所以，表演结束后的奖环节不用郑乘衍面，他低声吩咐邻座的副总几句，整整衣衫离开宴会厅到外面透气。

相隔一个楼层，闻雁书也离了座，场有不少人烟，他的鼻腔受不了过分折腾。

每个楼层有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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