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发在群里的文件你看没看？”闻雁书问。

郑乘衍附和：“国际快递送不了那么快吧。”

正是格拉斯度假的淡季，莫利奈尔验馆人不多，闻雁书和相识的调香指导师坐在沙发上闲聊，茶几上放置一壶刚冲泡的玫瑰茶。

香小镇沿山而建，目净是鲜艳的橙黄建筑，能通行的路并不宽敞，郑乘衍索把车停在一，拎上包徒步闲逛。

闻雁书听着对方轻松的吻，莫名有些怅然：“嗯。”

“嗯，虽说是联合创作，但无论是否采用捆绑形式销售，都不影响消费者对四国各自的设计发表或褒或贬的评价，最后还是会演变成国与国之间的竞争。”闻雁书一手撑在桌面，指甲敲在上面发“嗒嗒”两声，“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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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虽小，路两边的店铺却极为琳琅满目，郑乘衍想象闻雁书在法念书的那些年独自在这些街巷之间穿梭，不知对方创作的香气有没有一则故事是关于这里。

郑乘衍卖关：“那我想想别的法。”

原料瓶在调香圆桌上依名字字母顺序呈多环形摆放，姜尔的手在相距甚远的木槿和檀香木之间游移，最后拿起了后者。

推门去时碰响了风铃，郑乘衍看向细致拭工艺品的店老板，用法语礼貌询问：“你好，请问我可以在这里亲手为人一件礼吗？”

到一家手作工艺品店前，郑乘衍停步，揣兜呼一团白雾。

“我瞎说的，”姜尔笑着在纸张上写一串数据，“你别夸我，我会飘。”

“在考虑。”闻雁书后腰抵着桌沿，指腹轻蹭着杯耳，“这大规模的召集，最后只能挑选其一，本质上是国多家香化企业的较量。”

郑乘衍在尼斯的任务基本完成，当晚补足睡眠，隔天就办理了退房手续，拎上行李驾车前往格拉斯。

“如果能选上，就变成和其它国家的较量了吧？”

满室奇异的香气，比闻雁书在纳斐利的调香室要烈一些，他偶尔朝调制区圆桌旁的姜尔看一，谈天之余不声地观察对方挑选香料的熟练程度。

电话结束后，郑乘衍总算想起为卡腾一席地，抢占梯的那条视频没给闻雁书发，那上面有李阿姨的影，会馅儿，他发了另一条，并了条语音：“你那飘带我给找回来了，到时候还你。”

第37章 得不行

闻雁书很吝啬夸奖，这俩字能鼓舞到人，他就不再多说别的，低默不作声地喝放凉了的茶。

日光透过敞开的门窗在地板上缓慢爬行，算不清过去多久，姜尔修改好一份成分表，边对照表格将香料滴瓶里边：“可是哪怕要面对国际的评议，能选上也很光荣吧。”

调香行业本就小众，国受过专业培训且经验丰富的级调香师对比国外更是屈指可数

他半张脸埋绵的枕，仿佛这样说话就不会像带了刺：“我十号那天还呆在法国，没法一起过生日。”

“周末看了一，昨天在飞机上完了。”姜尔着小滴把原料在试纸上，“说是召集优秀调香师参与联合调制什么的……应该是每个国家派一名代表吧，闻组，你要报名吗？”

后来有别的客人来了，指导师过去迎接，闻雁书端着茶杯踱到调香台旁，并不声影响埋首忙活的人，只把目光洒在贴着标签的原料瓶上，不时拿起一只拧盖轻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