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右手搭在扶手箱上，和郑乘衍的左手隔着一距离，一双婚戒却无声告知两人在法律上密不可分的关系。

郑乘衍很费解：“这包间哪里把你劝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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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载着午茶的香味，闻雁书被郑乘衍认真地注视着，那些走丢的灵好像又开始向他聚拢而来。

这无实证的揣测其实很无礼，闻雁书厌恶自己这行为，又无端害怕猜想成真，所以迟迟不愿问，也屡次打破对方将要告知的迹象。

郑乘衍没拿，直接揭掉杯盖喝一咖，左手搭着扶手箱，总算把饥饿驱逐：“压没吃，净困会议室里埋苦了。”

他许久没受过这心理上的自我折磨，可拖去只会影响他的工作状态，此番前来就是定决心问清楚。

郑乘衍拆叉，往两颗饱满的豆中间割开条细，戳去完整地挖上一格糕送嘴里，说：“在车里还能什么，我忍得够久了，你过来不是刚好成全我么。”

“我说现代人怎么可能不看手机，”郑乘衍搭在扶手箱上的手蜷起来敲了敲，“那是故意看见了消息不回我？”

闻雁书想也没想：“我认床。”

不相关的人突然串上事件的始末，郑乘衍反应好久才理清闻

“公文包不是扔玄关的矮凳上了？”郑乘衍问，“用脑审查啊？”

闻雁书才觉中，他以为郑乘衍会为此不快，转过脸才发现对方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宽容。

闻雁书就靠安全带徒增安全，他不答话，看郑乘衍有地将糕全填腹中：“你中午没吃饱吗？”

“你这两天是不是不太开心？”郑乘衍换个方式问，“工作上的压力我或许无法帮你解决，但别的难题我兴许能给建议。”

郑乘衍笑看他反问：“和我一起在车里睡不行？”

后视镜中忽然晃过个影，闻雁书忙碰了把郑乘衍的手背让他转看：“那个人。”

闻雁书看着郑乘衍满脸的不在乎，郁结在心的云似乎散了：“他昨晚坐你对面。”

郑乘衍只瞥一就挪开了：“就一个来试镜的，不是公司员工，没逃班呢，别他，继续说。”

闻雁书在心里对这个用词的广义和狭义衡量了，认为郑乘衍指的是前者，毕竟那小明星才刚去多久，郑乘衍就来了。

笑啊，”郑乘衍专心捣鼓扣实的糕盒盖，“不过这里人来人往的，我要是别的让员工看见了，观多不好。”

郑乘衍没再问，一一格很快把糕消灭了半盒，但说话还是从容不迫：“把安全带解开吧，箍着也不难受。”

闻雁书没料到话题兜转到自己上，随意扯了个理由：“审查品鉴会的资料。”

闻雁书踩死刹车，将手刹归置原位，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想什么？”

对方的语气跟扯闲篇没什么区别，闻雁书没留心：“手机有备份文件。”

品鉴会的开场白都不用他打那么久的腹稿，闻雁书组织好语言，张了张嘴正要问话，郑乘衍突然看向他：“昨晚不是早就回房间了吗，怎么没睡够？”

“我昨晚其实去过3016，”闻雁书说，“只是没去。”

暗示意味十足，闻雁书几乎忘记自己过来的初衷，攥着安全带颇有些外中的模样：“我昨晚没睡够，等就回家补眠了。”

“我看到消息了，”闻雁书将安全带解开了，将自己箍着真的难受，“但是我不知该不该回，该怎么回，回复了你又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