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掌心还黏一块儿，但该看的都让别人看了，再来甩开已经没什么意义，闻雁书只余辩解的份儿：“我那是想帮你提东西，你都带的什么？”

“班顺便在堂打包的饭菜，刚好剩个两人份，脆拎过来一起吃了。”郑乘衍说，“你们公司前台是不是没力见儿，让IDR的员工知他们上司被纳斐利拒之门外，说不定就当茶余饭后的果心咯咂了。”

闻雁书乘电梯习惯看着电屏上动的数字：“你没来过，她们看见生面孔，严谨一很正常。”

郑乘衍顺势：“那我以后多来光顾吧。”

闻雁书才知中计，恰好十二层到，他回自己的手，平日侧让别人先的礼节也省了，电梯门一开就率先迈了去。

市场的办公区域亮着灯，只剩零星几个人还在工位上忙活，闻雁书领郑乘衍朝另一边拐，走廊尽的独立调香室最静，空间也最大。

郑乘衍以前从不过问闻雁书的工作，今天第一次来，觉跟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你每天都这样闷在调香室里么？”

晚间风变大了，闻雁书把窗关小了：“大家都差不多，因为纳斐利每个调香师的创作风格都不一样，只有共同研发公司指定主题产品的时候才会呆一号调香室里。”

靠墙有张白小方桌，郑乘衍注意到上面搁着杯果和手机支架，寻思这是用餐的，便把保温桶放上去：“那平时呆独立调香室是研发什么产品？”

闻雁书收拾了调香台的瓶瓶罐罐，将没写完的培训纲要往方本里一夹，：“独立调香室诞生的就是独立产品，从灵来源到设计思路再到香方都独属于自己的，虽然会冠纳斐利的品牌，但调香师那一栏只有自己的名字。”

说这话时闻雁书的语气都轻快起来，仔细听的话像是能听笑意，但郑乘衍摆完餐再抬看，对方也只是面柔和了些，嘴边还跟平常那样没有上翘的弧度。

似乎捕捉闻雁书的笑脸比难耐或餍足还要难，郑乘衍拧开保温桶盖，说：“我好像很少看见你笑。”

闻雁书大褂脱一半愣住，不疾不徐地把手从袖里来：“又没什么特别兴的事儿。”

这工夫郑乘衍把米饭分别盛了两只碗里：“什么事儿能让你特别兴，卡怀小猫了算不算？”

闻雁书脸上晃过惊诧，反应过来对方在逗他，他恢复那副半死不活的语气：“公猫怎么可能怀。”

他洗完手坐到方桌边时郑乘衍已经把三菜一汤给摆满了，他接过对方递来的筷，觉着有些不对劲，再夹一块椒龙利鱼送嘴里，边咀嚼边低看了看碗边的纹：“不是说从公司堂打包来的饭菜吗，李阿姨还被你聘到IDR去了？”

“信胡诌的，不然怎么圆我加班的谎。”郑乘衍将龙利鱼挪闻雁书附近，“你呢，今天忙什么这么晚？”

闻雁书早饿了，端着碗埋首夹菜：“明天有个新人让我带，我加写几条培训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