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松，新人有能力的另说，笨手笨脚的只会火上浇油，闻雁书回调香室收拾东西，想了想还是坐位置上扯了张白纸，伴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执笔列新人培训纲要。

轿厢后关门，闻雁书松了气，郑乘衍失笑：“至于么，你主动牵上来的，怎么跟我迫了你似的。”

等人的空当，前台姑娘八卦：“先生，您跟闻组是什么关系？”

华灯上了很久了，郑乘衍驱车前往纳斐利总，过了晚峰的路很好开，他占着快车疾驰，不到二十分钟就停摆在大厦楼。

这代表所有环节设定都要重新编排时间，散会后闻雁书向主询问原因，主说：“还不是因为这次品鉴会邀请的除了香发烧友，还有个别圈外人士，公司的意思是想扩大参与度。”

闻雁书那边只有簌簌翻页声：“没有，你先吃吧，我在公司堂解决。”

随便置两份餐，郑乘衍拎着袋门，临走把要跟着来的猫推回去，半蹲着劝：“能怎么办，你割了那俩事儿，上哪去懂这些，但你不能阻止我去搞，明白吗？”

卡又在捣，郑乘衍在它张嘴那瞬间往它嘴里扔了块剔骨鱼，适时止住它兴奋的叫唤：“我今晚刚好也加班，用不用顺路来接你？”

卡似乎对这句“你乖”很受用，脑袋缩回去没再闹腾，郑乘衍想了想，隐隐记起闻雁书当时想破脑袋也只会用这一句来哄猫，不知本人喜不喜被这样哄。

闻雁书走过来：“上去吗？”

门板还被卡推着，郑乘衍耐心地把探来的猫爪摁回去：“你乖，我不搞。”

闻雁书聊着电话容易分神，脑空了会儿，往两行字中间了条“陪同差”的容：“不用，我估计得忙活晚。”

没有登记预约，郑乘衍到前台就被拦了，示名片也不用，只好化惊喜为求助，一通电话打给闻雁书，把人喊来接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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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级的通知说品鉴会要临时加一个调香验环节。

家里，郑乘衍揪着这俩字斟酌片刻：“吃饭了吗？”

没显摆两，不远的电梯门就开了，闻雁书直接披着白大褂来，郑乘衍没见过这样的闻雁书，叩在台面的手指蜷了一，指甲挠在手心，那丝意直钻到了心。

闻雁书作为特别讲师，工夫也最多，主看他眉间透的疲倦，说：“对了，香组明天要来个新人，要不就让他跟着你学习，你有什么杂事儿扔给他练练手就是。”

郑乘衍胳膊一垂，将手机扔兜里：“还没登记名字呢。”

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边上手机振动，闻雁书才停笔拿过来接通，没等郑乘衍说话就先开：“我忘记跟家里说要加班了。”

放电话，郑乘衍靠在料理台旁发怔几秒，等卡咽鱼又抓挠他衣摆，他才回过神猫脸：“那天在床上多可啊，怎么缓过劲儿就冷冰冰的。”

当着同事的面，闻雁书反应都慢了一拍，第一时间不是甩开，而是牵着对方调往电梯的方向疾走。

闻雁书便扭冲前台姑娘示意了句“我把他带上去了”，然后朝郑乘衍伸手，想要帮对方拎过东西。

郑乘衍故意曲解，将手牵上去：“走吧。”

家政留在锅里的饭菜还冒着烟，郑乘衍从橱柜里翻以前品牌方送的保温桶，将饭菜分层装去。

郑乘衍攥着熄屏的手机没揣兜里，手搭在台沿，婚戒在吊灯明晃晃的：“那得看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