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气氛因这只而稍有缓解，闻雁书趿上拖鞋，抓着被角扬开叠好：“它平时不往我床底钻的。”

卡很重，郑乘衍抱着他时小臂都鼓着青，但话题围绕卡展开的话似乎能给足他逗留的理由：“它最近不也扒拉你衣服么。”

那是因为上次在台给卡颁了摸袖许可证了，哪知这猫总得寸尺，闻雁书从靠枕底摸手机：“不想让它以为我偏心别的猫。”

屏幕亮起晃时间，闻雁书才发现他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五多，晚上还要回郑家吃饭，他当即搁手机去衣帽间找衣服：“怎么不早喊我？”

“我也才回来不久，午买完东西跑健房了。”对比闻雁书的焦急，郑乘衍要淡定许多，“我到楼等你，别急。”

受家教影响，闻雁书向来不会在任何场合迟到，跟辈吃饭也一样，他匆忙换好衣服，楼时郑乘衍还蹲在台给卡盆里倒猫粮。

“我中午才给它添过，”闻雁书说，“放太多它吃不完。”

郑乘衍扎袋，还往边上放了个罐：“今天早上回来盆里不也空了吗？”

话题怎么总能扯到这地方，闻雁书抠着外衣的扣把玩：“因为我们昨晚没回家。”

郑乘衍挠挠卡肚，心说，也不见得今晚能回家啊。

第13章 别推开我

满油的车追逐夜驶了市郊的别墅园区，郑乘衍在边挪好位置，车绕后备箱把王女士吩咐要买的东西给拎来。

闻雁书在路灯等他，郑乘衍走过去，冲对方伸一只手。

地面投了两斜影，闻雁书犹豫再三，指甲剐蹭着衣兜里的布料。

“屋就松开，”郑乘衍保证，“我们一年才回来多少次，装装样。”

离屋也就几步路远，闻雁书把手搭上去：“给阿姨买了什么？”

“几瓶安神香薰，她说最近睡眠不怎么好，我不懂这些，每味儿都给她来了。”郑乘衍用指肚捻了捻闻雁书手背，“没准儿吃完饭就喊你帮她挑了，你别嫌她唠叨。”

几句话磨平牵手前的诸多顾忌，闻雁书说：“不会。”

踏过门前院，郑乘衍的脚步却慢了来：“我没骗你吧。”

闻雁书正瞅着木桩围栏里的卉识香，闻声转过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