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束了，郑乘衍适时收回手，帮闻雁书理好风衣，屈指在对方后心窝的位置敲了敲：“别把自己关起来，给我开个门好不好？”

因为这个轻叩的动作，闻雁书的心倏然收缩。带束在腰间的围度刚刚好，就像郑乘衍的态度不一寸也不退一尺，闻雁书觉自己被放置在一个很舒适的范围。

于是他也打开门，算作回答对方的问题：“回家吧，卡要饿得咬盆栽了。”

裂纹暂且修补，郑乘衍坐上闻雁书的主驾着引擎，习惯拧开晨间电台。

闻雁书在自己的车里反而拘谨，他靠在车门边撑着，视线飘过后视镜抓取到后排的紫罗兰，糟心，于是移开投向车窗外，车经过减速带时偶尔拧一眉心。

郑乘衍的注意力也不在电台广播上，他偏看看路况，凑巧瞧见闻雁书抬起又垂落的手，心里微微疚了一小把。

离星潭名居不远了，郑乘衍扯着方向盘转向，问：“回家还洗澡吗？”

闻雁书忙低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我上有怪味儿了？”

在酒会上沾染形形的香味和酒气很正常，但闻雁书的嗅觉挑剔惯了，这混合香气在他的观念中被定义为摧残鼻的有害质。

郑乘衍否认了：“没怪味儿，不过刚才买早餐的时候我顺路买了些别的东西，你洗完澡可以用上。”

他降速驶停车场，噪音渐远，他倒空车位熄火，左手探兜里先摸个卷成团的领带，又从右侧兜里掏药膏。

昨晚前戏足，闻雁书那儿应该没受伤，反观别的地方……

郑乘衍把药膏递过去，笑容有些抱歉：“我那领带夹有不知分寸了，我代它向你认错。你试试这个药膏不用，不用我再……”

手心一空，闻雁书将药膏抓走，动作中胳膊蹭到，闻雁书疼得耳泛了，朝郑乘衍掌上拍了个东西就果断开门车：“你自己教训它吧。”

车门摔一声响，郑乘衍垂，只见那枚领带夹就躺在自己手中。

第12章 关系不明

闻雁书这一澡洗了时间，洗完抱着方本坐到飘窗上，取钢笔对着思路断开始陷沉思。

他习惯据立意设计符合意象的香气，可经过一场不以喜或为前提的，他决定推翻之前“喜————”逐层的构想。

然而纸张上他曾愉悦落笔记录的前调信息屡次阻止他否定来之不易的灵，闻雁书总想起他从十二层往俯视站在晚风和树影中的郑乘衍，那是除他以外谁都描述不来的气息。

再提笔时闻雁书不再划掉字词的假象动作，就当自己是验了一次新的旅途，他在中调一栏写这趟旅途给他带来的灵：冲动，侵占，望。

上次有晚风树影灯光作为意象参考，这一次闻雁书死活揪不关键词，酒店充满消毒味的枕床褥不是他的首选，天板的吊灯不足以丰富他要的画面，临时用上的安全又过于晴涩骨。

这时门把旋动，闻雁书被门开的轻响搅思绪，却不见郑乘衍站在卧室门，偷偷钻来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学会开门的大猫。

他后知后觉记起，郑乘衍每回过来都会先敲门。

卡嗅了嗅他犹带汽的浴袍，弓一跃上飘窗，稳稳地占了他臂弯中的一席之地。

自从闻雁书允许卡碰袖后它就越来越放肆，他拿笔杆在猫耳尖戳了戳，问：“来不敲门，你能不能向他请教一基本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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